单独面对温婉的时候，江南明显有些拘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呃。。”温婉看了江南一眼，淡淡笑道：“可不可以帮我倒杯茶？”

“好的，没问题，好的。”

江南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赶紧冲到厨房，用凉水洗了把脸，深呼吸，吐出来，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倒了一杯热茶给温婉端了过去。

“谢谢。”温婉笑笑，接过茶杯，捧在手心。

江南也坐了下来，但却不知道说什么，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江南。。”

“在。”江南赶紧道。

“呃。。”温婉沉默少许，才又道：“你怎么了？我离开几天，怎么突然变生分了？”

“没，没啊。”

温婉没再说话，她一口气把杯里的温开水喝完，然后站起来，微微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是回林海他们家吗？”江南道。

温婉点点头。

“我送你吧。”

“嗯，好。”

江南开着车，温婉坐在副驾驶座。

一路上，两人交流很少。江南更是没有主动开口一次，基本上都是温婉问一句，江南答一句。

而温婉也不擅长寻找话题，所以，这一路上，沉默占据了两人大多数时间。

快到林家半山别墅的时候，温婉再次开口了。

她没有看江南，而是看着前方，淡淡笑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我们俩又回到了三年之前。那时候，我还是林海的未婚妻，而你每次跟我说话，都刻意拉开距离，生怕林海误会什么。”

“啊，原来你察觉到了啊。”江南有些意外。

温婉翻了翻白眼：“那么明显，我又不是白痴，怎么会察觉不到？”

“呃。。”

车里再度陷入沉默。

温婉有些不适应。

她虽然偶尔会说些‘名言警句’，但总体来说，她依然属于话比较少的那种女人，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很闷’，林海去世后的这三年，江南陪在她身边的时候，总会有说不完的话。温婉也不知道他哪里有那么多的话题。总而言之，跟江南在一起，很少有沉闷的时候。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但江南突然不愿开口的时候，温婉才现，她十分不适应。

“那个，江南，到底生什么事了？”最终，温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事。”江南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