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糟糕的是，楚离的救生圈都开始出现跑气的情况。

“我艹！这是哪个无良厂家生产的劣质救生圈！”江南直接破口大骂。

他很清楚，救生圈跑气意味着什么。

“看这个跑气的速度，估摸着再过几分钟，救生圈就要瘪下去了，到时候.....”

果果的救生圈是儿童专用。

楚离和江南的救生圈虽然都是成人用的，但承载重量有限，只能供一个使用。

两个人公用一个救生圈的话，救生圈就会因为承受不了重量而下沉。

也就是说，眼下这个情况，江南和楚离，只有一个人能暂时得救。

“呼~”

江南看着楚离，又看了看果果，深呼吸，吐出来，然后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嘛，这种结局也不算太坏。”

他用手扶着楚离正在跑气的救生圈，然后，把自己的救生圈脱了下来。

“江南叔叔，你要干什么？”果果似乎猜到江南要做什么，她怯生生的问道。

江南摸了摸果果的头，微微一笑，道：“果果，可不要那么快就把江南叔叔忘了哦。”

说完，他把楚离的救生圈脱下来，然后把他的救生圈给楚离套上。

自己则趴在正在跑气的救生圈上。

“江南叔叔，救生圈正在跑气。”果果颤声道。

江南笑笑：“我知道。不过，感谢上帝，至少还给我留了几分钟的时间与你们相处。”

他顿了顿，然后看着果果和昏迷过去的楚离，又淡淡笑道：“我爱你们。”

“哇！”果果突然大声哭了起来，她的双手在水里乱蹬着，嚎嚎大哭：“我不要江南叔叔去死，我不要，我不要。”

已经昏迷过去的楚离眼角突然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眼，她看了果果一眼，迷迷糊糊道：“果果，怎么了？”

“呜呜！”果果扑到楚离怀里：“妈妈，你的救生圈跑气了，江南叔叔把他的救生圈给你了。呜呜，我不要江南叔叔死，我不要，我不要。”

楚离眼神逐渐清澈起来，她看着江南身上越来越瘪的救生圈，小嘴颤抖着：“为，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们。”江南淡淡笑道：“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会爱上一个有孩子的女人？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平胸的女人？但爱了就是爱了，就像张爱玲说的，时间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恰好遇到了，就爱上了。”

楚离咬着嘴唇，眼泪止不住的流。

“笨蛋！”

江南身上救生圈的气越来越少了，江南的身体也似乎要下沉了，楚离抹去眼泪，拉着果果，指着江南道：“叫爸爸。”

“爸爸。”果果也是小脸满是泪痕，喊得有些撕心裂肺。

江南心揪的不行。

这一刻，他突然又无法原谅上帝了。

为什么只能他只有几分钟的时间？

他想听果果喊他爸爸，虽然他‘知道’，楚离是想安慰她。

“江南，听着，果果她是你的亲生女儿。”楚离虽然有过犹豫，但最终还是鼓足勇气把事实说了出来。

至少，在他生命的最后，应该让他知道真相。

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儿。

江南笑笑：“嗯，我知道。”

“不不，你这个反应就说明，你不知道，你肯定是以为我在安慰你。”

楚离准备全部向江南坦白了。

包括，五年前的自己被吃药的江南强X的事。

但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汽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