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不服,就去死(2 / 2)

寒门称王 飞过天空 3806 字 2022-11-19

十几息后,一脸灿烂的少年军主孙安已经换回一身便服和白了巷子口,着远处那个模糊的身影,孙安佩服道:“白大哥,怪不得将军总说你厉害,这小子果然不是好东西,现在怎么办,我们追上去么?”

白文摇了摇头,面无表情道:“不用追,他们会回来的,你只需按照的说法把消息传出去,他们肯定会回来的,主公那边我已经通知了,苏校尉也早已经安排好人手,只要他们肯来,就一个都跑不掉,跑不掉,都会死……”

孙安有些奇怪白文的语气,在他的印象里,这个王烈手下的亲信,绝对是天塌下来都不会变色的角色。

白文虽然官职不高,至今只是个幢主,但他手下领导的数百人却是狂澜军最有威慑力的队伍,只要一提起执法队,就连冉瞻和胡大海这种混人都不敢造次。

而且,孙安还听说,白文其实还是王烈手下专门收集情报的头子,甚至起到监管所有官吏的责任,可以说自己今天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明天就能通过白文无所不在的手下传到王烈耳中。

当然,王烈平时很少发火,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大家也就没有太在意这一点。

不过,无论从何种角度讲,孙安都是第一次听出白文口中传达出的情绪波动,而且很明显,他心中有恨。

“他恨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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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烈知道了白文汇报  “有其他势力的密探在骡马市附近出现,似乎已有所察觉,是否按原计划行事?”  的消息后。

已经混在缁车队里一起返回刺史府的王烈却却是一咧嘴:“很好,既然他们迫不及待想跳出来,那我就给他们提供一个表演得机会,白队长,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收尾也由你负责,记住既然要动手,就要雷厉风行,决不能放跑一个人,我要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什么叫绝望”

白文身子威震,却是面无表情道:“喏”

而并不知道这其中关键的谢鲲和段疾陆誉等人,还以为王烈是不想让人知道王浚还活着的消息。

但既然王浚都肯把幽州之主的位置让给王烈,他们自然也不会多说。

回到刺史府不过一刻,可白文商议完后,王烈却是再次命人把幽州大小官吏,包括慕容?等人全部请到刺史府,对外说是召开军务会议。

等众人到了刺史府,王烈却道:“诸君,一会我请诸位饮酒戏。”

虽然有些狐疑,但在王烈虎目扫视下,却无人敢说出“不”字。

很接下来的时间,一个消息忽然迅速在城内传播开来,说幽州军在采购草料过程中发现了大将军王浚的下落。

消息传播的很快,很快城内各方势力的密探就得知了消息。

本来各家势力就对王浚的死因很怀疑,但那时候没有dna检验技术,单凭一个烧焦的尸体和盔甲,也只能是初步判断王浚死亡。

而且,有些势力却已经隐约探听到王浚还活着,就在骡马市附近,只是一时找不到具体方位,今日一听到白文放出的这消息,却是信了七八分。

谎言最怕真假结合,尤其是真实的部分被敌人掌握,那样必然要被人牵着鼻子走。

于是,王烈这边假装隐秘,实则半公开的组织人马,说要去骡马市接王浚回府。

那边,各方势力四方蠢动,都想着赶在王烈之前控制住王浚,好搅浑幽州的局势。

而白狼所在的火鹤营斥候队正是其中之一。

当王烈率领众官吏经过化装,身穿便服抵达骡马市附近一个酒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王烈等人进入了早就被清场控制的酒楼,酒楼一楼是一幢全副武装的幽州军骑士,在楼内剑拔弩张,二楼则摆放了十余桌酒席,几十名幽州大小官吏有些忐忑的跪坐在案前,还以为王烈要摆鸿门宴。

王烈命人站在窗前观察着外边的动静,偶尔有寒风从窗户的缝隙灌入,却是呼啸不停,有若悲鸣。

天色愈发昏暗,就在这时,远处行来一队幽州军的人马,人数在百人上下,军容整齐,却直奔骡马市中间的一幢房屋奔去。

而此刻,在附近的街道、巷子,乃至屋顶上,出现了数百名鬼鬼祟祟的身影。

这些身影的动作十分迅速,虽然分属几个不同的势力,但相互间并不声张,他们也都明了,这是在王烈的地盘,若声张起来,幽州军大军一来,再有十倍的人手也会被包了饺子。

莫不如此刻通力配合,等从幽州军手中抢到人,再行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

所有这一切都落在了几百步外王烈他们所处的这座酒楼里,消息也不断通过窗边透过缝隙观察的人传遍整个酒楼。

王烈不怕这些人知道,他甚至十分清楚眼下这批幽州官吏中肯定还有各个势力安插的暗线,他就是要趁这个机会向这些心怀叵测的人发出一个警告:“若你们老老实实的我还可以容纳你们,若你们想在我手下破坏,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白狼所在的火鹤营斥候队无疑是其中最大的之一,他们数十人在白鹰的带领下,却兵分两路,一路去配合其他势力拦截正急速奔来的幽州军,一路却是直奔那房屋而去。

很快,他么来到白日间王烈等人来过的马棚前,黑暗中的马棚安静之极,白鹰犹豫了下,对身边的白狼道:“白狼,你确定是这里?”

白狼点点头:“所有的情报都指向这里,幽州军应该是最晚得到消息,而且他们调集兵马准备需要时间,却没有我们迅速。”

白鹰着白狼:“你小子运气好,这次事情若成,我就上书让你和王浚一起去襄国城。”

白狼一喜,忙道:“谢大人。”

“你不用谢我,你带十个弟兄进去抓人,我们再这里为你把风。”

白狼闻言,心中暗骂:“果然是要老子当炮灰打头阵。”

不过根据白日里的侦查,这个屋子里平日只有两三人出入,应该没有什么埋伏。

白狼带人进去后,一见马棚里的情况也是微微错愕,但经验丰富的让,立刻觉察出屋角那堆草料似乎最为可疑,于是指挥手下草料叉开,仔细寻找,果然发现一道与墙壁几乎是一个颜色的暗门。

心打开暗门,两步外就是另一堵墙壁,依照原样检查,再次发现暗门,打开后才是一个屋子。

此刻屋子内除了主室隐约有烛火透出外,已然是一片漆黑,而一个汉字似乎正偎在墙角酣睡。

白狼远远的甩出一把带毒的飞刀,那汉子哼都没哼一声,就死在了原地。

接着白狼一声唿哨,十几人一起冲进了内室。

内室,摇曳的烛火下,一人正面对墙壁躺在床榻上。

身材却和情报中的王浚一样。

白狼心下大喜,事情还真是顺利,却是上前,轻拍那人道:“王大将军,请起”

正说话间,忽然觉得身后一阵机簧声响起,白狼下意识的趴在了那人身上,只听得身后的手下一阵凄厉惨叫,身上的墙壁“噗噗”不知道钉上了多少弩箭。

白狼心下惊怒交加,知道中了敌人全套,正准备拉起那躺卧之人当做人质,却觉得咽喉处一凉,接着一只有力的胳膊叉住了他的双臂,然后喝道:“白狼,今日我要你们全部为我妻女陪葬”

“白文――”白狼刚想要说话,只觉得脑袋一疼,就被白文击昏过去。

然后白文翻身而起,对着一地的尸体,了门外涌进的孙安等人,喝道:“把没死的都补上一刀,好这个小子,其余人跟我从暗门杀出,一个都不许放跑”

此刻,骡马市四周的里坊依旧静谧一片,没有人知道发生在这个屋子里的一切,就连等在马棚外的白鹰也不知道里边瞬间发生过什么。

但杀戮,却已经在无声无息间展开。

以那个王浚曾经隐身的小屋开始为原点,方圆数里都已经被王烈划为禁区,而在数百步外的酒楼上,王烈和幽州大小官吏沉默的注视着杀戮在眼皮下进行。

这几乎是一面倒的杀戮,如果说在准备充分的设伏情况下进行刺杀,那么这些势力的密探可以做到以一当三、甚至当五。

可是当情况反转,被一群正规军,尤其是王烈手下那批有着丰富猎杀经验的青山村猎户训练出的斥候精锐猎杀的时候,这些无论从兵器质量和训练素质都不占优的密探,就都变成了板上之肉。

夺命的羽箭一刻不间断的从各个角落射出,按照王烈的布置,这些幽州军的骑士,除了封锁住各个出路外,却根本不和这些密探打正面站,完全是一副偷袭对偷袭的战斗。

而且这些骑士都几乎是千里挑一的弓箭手,又都实现隐藏在绝佳的狙击位置,第一阵箭雨过后,就有超过百人的密探已经被射成了刺猬,其余人想要奔进小巷和阴影里逃跑,却被躲藏在里边的骑士乱刃分尸。

不过半个时辰,战斗就宣告结束,两百多名来自各个势力的密探被一扫而空,而侥幸没死的也都被抓住做了俘虏。

并不是每个密探都有咬毒自杀的勇气,更何况有了草原盛乐对付刺客死士的经验教训,这些密探的下颌都在第一时间被卸掉,然后搜出牙齿上的毒药,或者干脆第一时间被打晕,然后强行撬开嘴巴,拿出毒药。

就连火鹤营斥候队留在蓟城的首领白鹰也做了俘虏,被拿走了口中的毒药。

当白鹰和白狼和其他几个势力的首脑被押近刺史府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大事已去。

而从始至终目睹了这一切的幽州上下的大小官吏却都已经面如死灰,此刻无论心中是否有鬼,他们都明白王烈对待敌人是绝对不会容情,而且王烈这也等于是在警告他们:“不要心存侥幸,无论你隐藏多深,只要你敢动手,那我就会杀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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