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中伏(2 / 2)

寒门称王 飞过天空 2673 字 2022-11-19

可今日这男子的气势,乌龙作为一个普通人出身的盗匪可能只觉得他气势不凡;但令狐远怎么说也是世家长房出身,多少也见过一些权贵,此刻却敏锐的发现这男子身上所带的上位者的气息,也就是贵胄之气。

这种气息可是一般人装扮不出来的,就比如他那个侄子令狐艾,虽然官至四品参军,威严也是有了,可若说贵气却是全无。

想到这里,令狐远仔细观察着这男子的举动,他令狐远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此刻心怀仇恨下更如惊弓之鸟一般,生怕别人把他出卖了。

这个贵胄男子明显不重视他,却不知这个老狗一样的家伙已经心生警惕。

不过,眼下这男子的目的似乎和他是一样的,杀死令狐艾,那么他也就乐得不说话,令狐远却悄悄走回了舱内,在船舷旁的一个瞭望孔里注视着甲板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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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甲板上的火把全部灭掉。”东海海龙帮的首领乌龙大喝道。

虽然在这样明亮的月光下,灭掉火把没有什么太大作用,但至少是减小了目标,尤其对于水战经验丰富的乌龙来说,能让敌人晚一步射中自己的舰船,自己就可以指挥舰船做出更多的躲避方法。

灭掉了灯火的舰船,就如一艘沉默的怪兽,变成了一片黝黑的阴影,迅速在月色里向狂澜军的舰船靠拢。

狂澜军舰船上的荆展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一切。

他有些狐疑道:“我军刚刚展示了床弩的威力,他们就敢追来,难道以为灭掉灯火我们就射不中了么?”

令狐艾闻言,也是眉头微皱,犹豫片刻,他对崔奉道:“崔县令,我们都不习水战,但你身为京口县令,肯定多少和驻扎在这里的水军有过接触,在你,我们现在已经冲出对方的阻拦,再有一刻也就能抵达对面码头了,对方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挡我们靠岸?或者说半路拦击我们?”

崔奉闻言,仔细了海匪舰船排列的阵型道:“现在海匪的舰船是一字排开,成一直线,这种一字长蛇,是他们常用的进攻阵型,可以护住舷侧,并集中正面的兵力进行弓箭攻击,也是为了减少我们命中他们的几率;不过正如荆展将军所言,就算对方如此,那船帆也很难躲过我们床弩的攻击,而且他们的船速也并不比我们快,这样追击下来只能被我们远远抛在后边……除非,除非对方在前边还有埋伏……”

“埋伏”令狐艾一惊,抬眼向船头去。

这时他们距离对岸的码头只有两里左右,已经隐约可见远处树立起的一盏指引航向的气死风灯。

那灯光星星点点,只要抵达那里,平安登陆,敌人就拿他们没有办法。

可是如果这一段路再杀出敌人呢?

正想着这些,却忽然听得一阵刺耳的弓弦之音,荆展却大吼一声:“敌袭”

阿乌已经一把将令狐艾扑倒,其他亲卫也将崔奉和李国扑倒。

而船首几个正瞭望的士兵却猝不及防,直接被射成了刺猬一般。

接着数艘小艇出现在夜色里,小艇之上立满了弓箭手。

这些舟船因为目标小、速度快,船上的人又都穿着黑色的水靠,所以一直摸到了狂澜军的舰船边。

而下一刻,这些人已经点燃了身下的坐船,然后跳入长江之中。

而那着火的舰船径直向狂澜军的舰船奔来。

敌人已经不准备抓什么活口,而是要火烧舰船,将令狐艾他们一打尽。

轻舟如刃,令狐艾他们根本再没有时间调转方向,下一刻数艘小舟已经撞击狂澜军舰船的船舷一侧,火焰腾空而起。

而此刻,后边乌龙的三艘战舰也加快速度赶了上来,现在战船着火,后边还有追兵,令狐艾让们似乎已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陷入了绝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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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等人在亲卫的掩护下,一路狂奔。

他们的身后,苏良带领人马抗住匈奴汉国掩护石勒的大军,王烈只带五百轻轻紧紧追赶。

匈奴汉国的骑士自然不肯让王烈通过,但这些阻拦在他面前的敌人就和土鸡瓦狗,王烈冲入其内,自是大开杀戒,一时间无人可挡。

其实,只凭借红黑龙那超过千斤的分量,就能把阻挡在他身前的敌军全部被撞飞。

不过,这样速度却势必降低下来,王烈此刻大枪翻飞,抢在黑龙之前,将面前的敌人接连刺在马下。

黑龙鼻孔连哼,为王烈抢了他的风头表示不满。

王烈哪里还顾得上安抚他,现在石勒就在前边,他的目标只有一个——追上上了,亲手擒住这个和他争斗了数年的敌酋。

石勒手下的这些亲军虽英勇,但个体上的英勇却无法弥补武功上的差异,根本没有人可以阻挡住王烈的前进。

出枪,刺出,敌人落马,手枪,再出枪,高速的奔跑中,敌人如被割倒的麦子一般,纷纷坠马,而王烈一骑绝尘,身后五百骑兵紧紧相随,在匈奴汉国阵中撕开了一条越来越大的口子。

敌人的阵型也越来越松散,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死在王烈枪下的敌人已经超过五十人,而王烈也已经带人马彻底冲出了敌人的阻拦。

但趁这个时间,石勒一行已经再次奔出了三四里,只能见模糊的一片阴影和腾起的烟尘,若再这么任他逃跑下去,王烈就算有通天之能,也追之不及了。

王烈心中大急,猛磕黑龙的腹部,黑龙撒开四蹄狂奔,追出一刻后,距离石勒后军还有两百余步,王烈却再次摘下弯弓,连射三箭,三个敌人应声落马。

死亡就是最好的警告,这一下不用回头,那些匈奴汉国的骑士就知道是王烈那个箭术无双的杀神追来了。

心惊胆战下,他们或藏于马腹下,或鼓起勇气回首对射,也不管能不能射中,只求自保活命。

其实在这种追逐战中,吃亏的永远是追逐者,被追逐的人不用改变方向,只管回头射箭就可以,因为敌人始终会跟在自己马屁股后边,主动配合他们弓箭射击的方向,否则岂不是越追越远;但追逐的人却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不但要仔细瞄准,更要注意预判敌人何时会变向,何时会射箭反击,而他们根本除非开了天眼,否则根本无法判断被追逐的人下下一刻会跑去哪里。

可是,如今敌人胆气尽丧,这些匈奴汉国的骑士虽然见王烈等人不过追来数百人,但又哪有胆量停下来阻挡,前边那负责断后的一千人的下场已经是前车之鉴,谁留下来谁是死路一条。

但就算如此,最后边数百人在情急下也不可能束手就擒,对准后边一阵箭雨射出,还是颇有狗急跳墙后的威势。

不过这两百步的距离实在过远,现在吹的又被北风,逆风之下,大多数箭矢飞出不足百步就坠落到地面,根本没有对王烈他们造成任何伤害。

反观狂澜军这边,在王烈的带领下,又是一阵箭雨射出,落在最后的几十名匈奴骑士纷纷惨叫落地。

“尔等再不投降,进入全部授首于此!”王烈大吼道,手中弓箭连射,又是几个敌人应声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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