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0一、军医逃脱(1 / 2)

士兵向前冲 万里传书 2408 字 2022-11-19

七条人影在跌宕起伏的山峦中时隐时现。【文字首发书】一会出现在山脊,一会又隐埋在山洼。时而出没于树林,时而又深埋于草丛。

张玉和董燕双手被反捆着,走的踉踉跄跄。后边的两个越南民兵还时不时地推上一把。开始时张玉还能大声斥责,其结果,每次反抗后,招来的都是一阵拳打脚踢。不知是张玉没力气了,还是胆子被打小了。反正在后来的推搡中,张玉都是一再的忍受。只是在董燕受到欺侮时,他才大声进行抗议。

这几条人影在钻山越岭中走的非常寂寞。没人说话,没人出声,只能听到杂乱的脚步声。

突然,董燕一个趔趣被石头绊倒了,一个越南民兵过去,假意上前搀扶,趁机在董燕怀里捏了一把。

董燕吓的大声喊叫。

走在前边的张玉听见董燕喊叫,停住不走了,强烈要求与董燕并行。

两个越南兵叽哩哇啦乱叫,又是猛地推搡,又是大声训斥。但不管怎么样,张玉沉下身子就是不向前走。

阮连胜走过来,用枪抵住张玉头,“你,不走,死了,死了。”免强说出几句中国话,随后又换成越南语对张玉叽哩哇啦的咆哮。

张玉用眼死盯着阮连胜,“你们不让我跟她在一起,打死我也不往前走。”

“为什么?”阮连胜问。

“他们在欺侮她。”张玉用头点着那几个民兵。

阮连胜斜眼了手下,又转过头,对张玉说,“好吧!”用枪一指,告诉其他人,“她和他一起走。”

五个越南人把张玉和董燕夹在中间,董燕在前,张玉在后。

“妈的,一会老子整死你。到这份了,还充什么大爷。”一个越南民兵轻声说着。

“另一个越南兵搭腔道:“金三,你得老实点。误了事,阮队长可饶不了你。”

“哼!”这个金三哼了一声,“回村我还找这中国妞,他能把我怎么的。”

越向前走,夜色越暗。这不仅是到了半夜的缘故,是这里的山比刚才走过的山要高许多,也密实了许多。山峰回转,草木幽深,如不是本乡本土之人,很难发现在深山之中竟还隐藏着一个村落。

远处,在群山包围之中,有一块较大的洼地。有零星光亮从那里射出。

“好了,到家了。”阮连胜轻声说出这句话后,又对一个越南人说,“刘立玄,你前头走,回村报信,说我们抓到了北寇,让村长做好准备。”

那个叫刘立玄的人,答应一声,头前向山凹处跑去。

张玉不明白越南人在说什么,但从阮连胜对刘立玄的分派中,他分辩出,敌人肯定是前去报信了。张玉大脑在飞快地思索着,想找一个什么样的时机逃跑。一旦被弄到敌人老窝,想跑可就难了,到那时,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俘虏不说,还说不定要受多少侮辱。张玉这样想着,眼睛便向四下里撒摸,努力回忆刚才走过的路。

一路上,他被几个越南民兵推来搡去,跟本就没时间观察,即使是观察了,峰回路转的山峦,再加上翻山越岭的跋涉,全都被暗夜吞食掉了。仅有一点的路途记忆,重新翻过来,再思索一遍,也已经是记不得多少。此时,张玉只觉得大脑中一片空白,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凭着时间判断,越南人带他们足足走出了十里开外。

“想什么想,快走。”阮连胜发现张玉脚步走的很慢,而且还不时地向四下里打探。他觉察出,张玉想搞什么动作。说着,在后边推了张玉一把。

一推之后,张玉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只见他一个趔趣,便从山顶上扑了下去,然后,顺着陡坡一直向下滚。

张玉这么一滚,立时把阮连胜他们几个越南人下傻了眼。别山坡上到处是草丛,可在草丛的隐匿下,还有许许多多悬崖、沟坎。张玉摔下山去,即使不被荆棘扎死,也会掉下悬崖摔死。

董燕听到身后响声,回头一不见了张玉,顿时便急的她大声疾呼,“张主任,张主任。”

草丛被张玉压倒了一大片,一阵“哗哗”撕扯响声过后,便失去了张玉踪迹。

山坡重又归于寂静。

“金三,下去。”阮连胜在惊谔中回过神来。

别金三背地里说些大话,但当着阮连胜的面他还真是不敢。谁不知阮连胜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从小就在死人堆里滚。究竟杀了多少美国大兵,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一个小小金三,年龄上与阮连胜相差十几岁,刚出茅庐的楞头青。只不过冲着老爹的面子,才在民兵队里混上个觉色。要不是阮连胜在他爹的份上,还不知怎么整他呢!

金三不敢怠慢,屁股着地,出溜着,沿着张玉划过的痕迹向山底下滑。金三事先有所准备,划着划着便觉身下越来越轻,速度越来越快。凭着他多年在山区滚出来的经验,他意识到坡度越来越陡了。他在滑落过程中,几次揪住身边蒿草,使速度降了下来。遇到一颗小树后,他急忙伸手向前,把身体控制住,不再顺山势而下。

金三不敢向下滑了,他怕自己也掉下去。于是,站起身,两腿打着弯,一前一后向山坡下挪动。忽然,他发现在脚底下出现了悬崖,黑漆漆的,深不可测。

“完了,这小子肯定摔死了。”金三在心里判断着,探头向下望了望,什么也不见。“妈的,便易你了。”

金三估计张玉肯定摔死了,于是扭身开始往回走。来到山脊上,叽哩哇啦地向阮连胜汇报,“队长,那小子掉崖下去了,找不到。”

“你到是崖吗?”阮连胜不相信地问。

“没错,我了,黑糊糊的,什么都不到。”

“妈的,便易这小子了。”阮连胜说着,一挥手枪,“算了,先回村,明天早上,你负责,带着几个人再找找。”

“是”金三高兴地答应一声,上前推搡董燕,“走。”

董燕一边哭着,一边恋恋不舍地回头向山下望。

“什么,你的同伙早死了。哭也没用。”金三一边推搡着董燕,一边在后边没好气地数落。尽管董燕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从他粗鲁动作中也意识到了不是什么善意。

吴江龙脱离开四三二高地后,一直不敢走大路,专挑人迹罕至的深山走。

现在到处是敌人,满山遍野都是敌人的搜索部队。那些什么公安屯、地方武装、民兵像撒开的一张张大,专门在路口、桥梁上设卡子。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分队,跟随在越军大部队后,到处寻觅搜索我军走散、走失人员。

吴江龙几次钻出山林想走大路,都被绵绵不绝向北涌来的越军给吓了回去。

敌人来的也太快了。我军刚一撤退,他们便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什么运输工具都用上了。自行车,三轮摩托车,甚至连一些马车上也坐着身穿各种各样服装的越军。由大大小小车辆组成的运输队,夹杂着说不清是老百姓,还是民兵的队伍,也都一古脑地挤上公路。弄的公路是人喊车鸣,纷乱不已。

通向我国边境的所有桥梁,在我军后撤时几乎全部被炸了,因此,每座桥梁的南部桥头,都成了赶集般的噪杂市场。指责声,呼喊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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