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昕一起,坐在桌后一直没有开口的那名军官说,“一会还要见记者呢,有伤不太好吧!”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有伤的。”
“那就好。”听李忠诚这样说,那名军官放心了。而后,李忠诚掏出一包烟,每人点着一根。两人不说话,静静地吸着。
稍后,隔壁房间传来徐昕的撕心裂肺喊叫声。李忠诚和那名军官相视一笑。李忠诚说,“相信他经过这番考验,思想定会有所松动,一会,我们要什么他准会说什么。”
过了一会,李忠诚把吸完的烟头向桌上一按,对等在一旁的越军士兵说,“可以了,把他带过来。”
越军士兵出屋。随后,铁门一开,徐昕又被带了回来。
重新进来的徐昕,虽然身上没有伤痕,但人已然是精疲力尽,头耷拉着,眼睛也不睁。一付昏昏然的样子。
那名军官急了,“你把他整成这样,记者怎么问话。”
“问什么话,”李忠诚不屑地说,“你不怕他到时候瞎说一通嘛!”
“那你的意思是?”问话的军官没了主意。
“讲话稿我已经准备好了,到时,让他照着念就行。”李忠诚得意地说。
“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又怎么能念稿。”那名军官还是不相信,疑虑地问道。
“这好办?”李忠诚说着,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包,又从包里掏出一个针头,对士兵说,“把这个给他打上。”
士兵走过去,把针头扎向徐昕身体。徐昕身体为之一动,但很快又恢复原样,真到针水全部打完,也没看出徐昕有振奋的样子。
那名军官又看向李忠诚,“这不还是老样子嘛!”
“别急,别急,等等就看到效果了。”李忠诚在微笑。
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又进来一名少尉军官。他走到李忠诚跟前,小声地说,“科长,师长问我们什么时间把人带过去,记者们等不及了。”
“告诉师长,说我们马上就到。”李忠诚对少尉说。
“是”少尉出门走了。
铁门当地一声从外面关上,徐昕像被人惊醒的样子,随之抬起头来。
这是的他脸色蜡黄,两眼无光,呆呆地看着桌子前面的两个人。从他的目光中能看出他的思想是游离不定的,难于捉摸,不由自主。
李忠诚开始说话,“徐昕,今天是连队上政治课时间,你把这分文件念给同志们听。”
徐昕无精打采地点点头,随后,接过越军士兵递过来的一页纸。看着上面横糊的汉字,徐昕吐字不清地读着。
李忠诚和那个越军军官相视一笑。军官说,“好了,现在可以过去。”
李忠诚又转向徐昕,“徐指导员,一会有群众要听你讲课,你要好好表现。”
徐昕又是糊里糊涂地点头。
随后,徐昕由两个越南士兵架着,在另外一个门口出现。
一出门口,徐昕就觉得眼前到处是亮光。他不知道,这是众多记者在拍照,闪光灯朝着他不停地闪烁。
徐昕被带到一个台子上。台子上面放着一长溜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三五名越军高级军官。
下面是肤色不同的各国记者。他们人人手里有照相机,有记事本。见徐昕出来,全都争先恐后向前挤。
李忠诚走到一名肥胖的军官前,说,“师长,他承认交待罪行。”
胖师长点点头,等李忠诚离开,朝着下面的人说,“三三一师记者会,现在开始。。。。。。。。。各国记者们,你们尽情地问吧!”
胖师长说完,徐昕被架到了单独放置的一张桌子前。到了那里之后,徐昕也不看台下,只是发楞地站着。
下面有记者提问。
不管问什么,徐昕一个字都不说。
顿时间,记者们开始议论,说什么的都有。此时,闪光灯不停地闪着,那是他们在拍照。话不说可以,但照片不拍可不行。所以,这些记者们不遗余边地要先把徐昕的照片拍下来,至于写什么样的文章,就由自己发挥了。
胖师长发现情形不对,忙着喊过李忠诚,“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问题吗?”
“这个,这个,”李忠诚接着说,“我这有个坦白书的稿子,不如让他把这个念了吧!”
“嗯,也行。”
随后,胖师长对台下人说,“我看这样,这么多人问,他早就吓晕了,也不知说什么,不如让他把自己的坦白书念一念。”
李忠诚走到徐昕跟前,徐昕继结保持傻里傻气的样子。
李忠诚小声说,“徐指导员,现在该你上课了,你把这个念给大家听。”说着,他把那张纸摊开在徐昕面前。
徐昕使劲用力地看着坦白书上的字,张口,嗑巴着说,“坦,白,书。”
李忠诚听风徐昕开始念,脸上溢满了得意之色。
徐昕念完这三个字之后不念了,突然间,抓起那张纸,团吧团吧,硬塞进自己嘴里。
一时间,会场大乱。
李忠诚和几个越军上来,忙着从徐昕嘴里向外掏纸。可徐昕紧闭不张。几个人扭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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