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岳也惊讶,杨奇和杨英琼都觉得意外,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杨岳疑惑地看着杨伯原,问:“爸!你刚才说和阿海短时间内不回台州了?呃,我先说明啊!我不是不欢迎你们待在恒店,只是你年纪大了,淑英也没来,你不回去,阿海也长期不回去,就留淑英一个人在台州老房子里……不好吧?”
“我跟淑英离婚了!”
一直没参与这个话题的杨海突然冒出这句,杨奇一家都呆住了。
罗尚梅诧异地看着沉默寡言的杨海,“不会吧?他叔!你不是喝多了说醉话吧?你跟淑英离婚了?淑英那么老实一个人,你们俩都一起半辈子了这时候离了?谁要离的?你?淑英?”
杨岳今天上桌以后,第一次皱眉,也盯着杨海,沉声道:“阿海!不会是你要离的吧?你可别犯浑啊!就你这个性子,也就淑英了,除了淑英,还有哪个女人会跟你?我跟你说!如果是你提出离的,你给我赶紧回去把淑英找回来!开什么玩笑?都多大的人了?年轻时候不着调,现在还不着调?”
杨奇和杨英琼作为小辈,这时候虽然都有一脑门疑问,但都插不上话。
杨海笑笑,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说话。
“行了!是淑英自己要离的,阿海不想再待在台州了,这就是我跟阿海要长期待在你们这儿的原因,行不行吧?别问那些废话了!”
杨伯原忽然开口,不豫的口气,制止杨岳夫妻俩再问。
老爷子话了,夫妻俩虽然还有一肚子话想问,也只好咽回肚子,两人看看老爷子又看看杨海,不时对视一眼,最后杨岳拍着大腿,叹道:“行吧!既然你不让我们问了,那我们就不问了,你们想留在恒店,那就留在恒店吧!行!以后你们就住小奇那间屋,反正小奇也只是偶尔回来,等他武馆装修好了,到时候咱们一起搬过去!”
罗尚梅也点点头,小声说:“那就这么安排吧!”
杨伯原这才满意点头,“嗯,就这么安排!”
因为刚才得知杨海离婚的事,酒桌上的气氛压抑了不少,杨海还是杯来酒干,如果不是他酒量本来就大,按他这个喝法,肯定早就喝多了。
一直插不上什么话的杨奇也终于知道小叔今晚强颜欢笑的原因,爷爷不给问了,杨奇想了想就端起酒杯陪小叔喝酒。
杨奇以为终于明白小叔今晚强颜欢笑以及爷爷情绪不高的原因,惋惜之余,也没有再探究,只是惋惜和遗憾的情绪挥之不去。
暑假时候他去台州看爷爷,淑英婶子给他留下的印象很好,话少、老实、勤快、瘦,对他照顾的也很好,每天一日三餐、浆洗衣物,把他当自己儿子伺候,给杨奇印象最深的是小婶不管是喊他吃饭,还是他跟她说话,或者在家里迎面遇见,她都是挤出和善的笑容。
之所以说那笑容是挤出来的,倒不是说那笑容假,而是杨奇看的出来,她平时很少笑,人又老实,所以笑的总是不自然。
吃过饭,杨奇跟爷爷、小叔道别,骑上摩托回大学城去了。
从此以后,爷爷和小叔住在这里,他就不能在家里留宿了,不过,爷爷和小叔在这里住,杨奇倒是不再担心操家的报复。
小叔在海边练功夫的情景,杨奇暑假时候看见过,虽然没有内劲,但七招杨家散手练得炉火纯青,加上小叔高大雄壮力气不亏,即便没有内劲,以他的力量、速度和体格,放眼恒店,也是一个少见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