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了,因为明日傅宣就要嫁人了,傅容傅宛姐俩都留在了娘家。她们不知道旁人家里姐妹们是如何相处的,反正傅宛出嫁傅容出嫁前一晚,姐妹三人一直都是睡一张床的,这次也不打算例外。
外嫁的姑娘留下来合适,媛媛瑧哥儿跟娘亲住也正常,梁通徐晋这两个女婿可没有理由住下。
傅宛将梁通叫到了自己的院子,叮嘱他回去后好好照顾月底就要满周岁的阿晨。
徐晋自然也被傅容请过来了。
“王爷回去后打算怎么办啊?”瑧哥儿还跟他小舅舅玩呢,屋里只剩夫妻俩,傅容笑着打趣自己的男人,还故意摸了帕子出来,“要不要我再给王爷准备一条帕子?”
阿璇阿珮有乳母喂,傅容是不担心的,徐晋有那么多她的东西,也能哄女儿,傅容就是逗逗他。
她一脸坏笑,徐晋也笑了,接过帕子闻了闻,皱眉道:“味道太淡了,换一样。”说着就将傅容抱起扔到了床上。
傅容吓了一跳,意外又惊喜地看着徐晋。
自从崔绾死后,这一个月来徐晋有没怎么有兴致,偶尔起兴也就是夜里在被窝规规矩矩来一次,没有花言巧语也没有他擅长的那些花样。傅容理解,崔绾在徐晋兄弟眼里好歹是亲妹妹一样的亲人,崔皇后病了一阵,徐晧闷在王府轻易不出门,徐晋再情绪不显,也需要一段时间调整。
但理解归理解,今日徐晋彻底变回了原来的肃王爷,傅容还是挺高兴的。
只不过大白天的,还是在娘家,万一一会儿梁通那边要走了,徐晋还没出去,岂不是要闹得人尽皆知?
傅容不想在家人面前丢人,哪怕身子已经因为徐晋的热情有些招架不住了,她还是趴在床上紧紧压着裙带不许他乱来,呼吸不稳地跟他讲道理:“王爷别闹了,传出去像什么,等,等明天我回王府再陪王爷?”
人逢喜事精神爽,徐晋抑郁了一阵,今日来侯府,耳濡目染全是喜庆之色,再在傅容的闺房里与她独处,婚前过来找她的那些情景便浮上心头,此时动了情,又怎会因为傅容三言两语就罢手?傅容这般躲闪,他反而更想了。
“浓浓想多了,我没想乱来,只是想借你的小衣一用,那上面的味道更浓些是不是?”徐晋压着她,一手硬是挤到她与床褥中间去扯她的裙带,傅容用力捂着,可惜双手也抵不过他一手的力气,很快就被人剥了干净。
到了这种地步,再拒绝也是徒劳,更何况傅容心里其实也不是那么坚定。眼看势必要给他了,傅容趁徐晋将她抱到腿上时伸手将床帐放了下来,回头时徐晋正好将他自己的袍子甩了出去。面对许久不曾在白日里尽情欣赏过的胸膛,傅容随心行事,脸贴着徐晋胸口,用力抱住他:“王爷,我想你了……”
徐晋低头忙活呢,听到这话先将她放下去,夫妻俩毫无间隙了,他才忍着悸动亲她耳朵:“为何会想我?不是天天都在你身边吗?”
傅容摇头,抬头看他,眼里似浮着水雾:“不一样的,我喜欢看见王爷高高兴兴的,王爷生气低迷我心里也跟着不好受,现在王爷终于笑了,又肯像以前那样疼我了,我就跟着轻松了……”
徐晋看着她氤氲的眼睛,看着她宛如点过唇脂其实天生红艳的唇,低头亲她。
傅容闭上眼睛迎接,以为徐晋会深深的吻,没想他碰了一下就离开了。
傅容茫然。
徐晋一手扶她腰一手抚她脸:“浓浓知道为何会这样吗?”
傅容当然知道。徐晋是家里的天,他高兴了她就敢放肆了,他不高兴,她怕自己撞到他火气上被他不喜,便尽量老实些,不触他霉头。舒心跟战战兢兢的日子,她当然盼着徐晋高兴的时候多。
徐晋不知傅容心里的想法,但他明白傅容为何会这样,哑声告诉她:“因为浓浓心里有我,因为浓浓喜欢我……”
喜欢了,才会因为她的喜怒患得患失,如婚前他冷落她的那阵子,因为看不到她无法再亲近她,吃到嘴里的饭好像不香了,睡惯的床也不舒服了,然后见到她,她只需一个笑容送过来,只需一个俏皮的眼神,就能驱散他心头的所有阴霾。
“浓浓,我也想你。”
在她略显茫然的凝视下,徐晋再不浪费时间,恣意地疼她。
汗如雨下,下了好久,才停。
傅容无力地躺在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拧干的被褥上,一眨不眨地看床边一件件穿衣的男人,羡慕他体力旺盛没事人一样,又忍不住叮嘱他:“阿璇阿珮若是哭闹,王爷就把她们送过来吧?”
徐晋一边系腰带一边瞪她:“难道你觉得我照顾不好她们姐俩?”
傅容抿抿嘴,笑弯了眼睛:“是有一点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