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被子半遮脸,声如蚊呐:“不用,就是有点头晕,躺躺就好了,不碍事的。”
声音羞答答的,带着不自知的甜蜜。
傅宛害羞时也是这样。
傅容马上懂了,瞅瞅小姑娘,猛地将人转了过来,扯开被子,就见二公主脸蛋红红,红唇瞧着肿,脖子上更是红.痕点点。大概没料到傅容会如此粗鲁,二公主愣住了,待现傅容的目光,二公主简直羞得要哭了,“四嫂……”
傅容皱着眉头,拍开她要遮掩的手,担忧地看她脖子上的红.痕:“阿璇说你们玩秋千时碰到毒蛇了,妹妹脖子莫非被毒蛇咬了?这怎么行,妹妹别急,我马上派人去传太医!”
她演得跟真的似的,二公主竟分辨不出她到底看没看出来,眼看傅容要起来,小姑娘急得拉住傅容,红着脸结结巴巴解释:“不是,不是毒蛇咬的……”
“不是?”傅容不信,盯着她脖子问,“那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蚊子叮的?”
她如此捉弄人,随她一起过来的丁香忍不住了,扑哧笑了出来。
二公主听见了,再看看一脸坏笑的傅容,恼羞成怒,扑到床里头嗔道:“四嫂欺负人!”
傅容笑,示意丁香出去,她又将二公主扶了起来。
二公主低着脑袋,小手羞涩地捂着脖子。
傅容摇头啧啧,“哥哥平时道貌岸然的,没想竟然如此坏,妹妹快跟我说说,你们俩怎么到一块儿的?”
二公主扭捏了会儿,就老老实实说了。她没有同龄的姐妹,这几年跟傅容最亲,事情没挑开时不好意思说,现在好了,她心里高兴,忍不住也想跟傅容分享她的喜悦。
傅容这才知道,她的哥哥其实也很会哄媳妇。
“可惜他开窍晚,让妹妹难过了这么多年。”傅容心疼地道。
二公主摇摇头,放下手,看着手腕上的镯子道:“一点都不难过,我比二哥小那么多,那会儿他确实没有理由喜欢我,后来父皇去了,我本该守孝的。如今能跟二哥在一起,我就知足了,以前的事想起来,也不觉得苦。”
没有曾经一次次为偶遇他欢喜,夜里又辗转反侧,怎么会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被他抱住的时候,又是那么的满足?
“傻丫头,”傅容摸了摸她脑袋,感慨道:“哥哥遇到你,是他的福气,要不我看他真得打一辈子光棍了。这下好了,有了妹妹,明年我差不多也能抱侄子了吧?”
二公主羞而不语,耳边却响起傅宸低哑的声音,说要等大婚时再继续。
七月圣驾回宫,八月二公主跟傅宸的赐婚旨意就下来了。
这也是先帝驾崩后皇宫里的第一件大喜事。
阿璇新鲜极了,每日领着人往二公主那边跑,看公主的各种嫁妆,对什么都好奇。这日正赶上二公主试穿嫁衣,小丫头看到嫁衣眼睛就挪不开了,回到凤仪宫后朝娘亲撒娇,“我也要嫁衣,娘给我做一件!”
傅容拿女儿没办法,命人将她的嫁衣取了出来,摊开给阿璇阿珮看,“嫁衣是姑娘家成亲时才穿的,得自己亲手缝,旁人缝的都不如自己绣的好看。阿璇阿珮不急啊,等你们大了,娘选最好的绸缎给你们,将你们打扮地漂漂亮亮的。”
阿珮摸摸凤冠,乖乖点头。
阿璇着急,“那我的驸马是谁啊?”
徐晋刚好走进来,又好笑又心酸,抱起女儿认真问她:“嫁人了就不能跟父皇娘亲一起住了,阿璇也愿意?”
阿璇连连摇头,用力抱住父皇,“不要,我要跟父皇娘亲一起住!”
徐晋满意了,笑着亲了女儿一口。
驸马什么的,来得越迟越好。
次年开春,二公主盛妆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