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瑧哥儿才领着两个妹妹回了宫。
瑧哥儿被徐晋叫到崇政殿去了,阿璇阿珮一晚不见娘亲,心里想了,一前一后进了凤仪宫。
傅容在榻上靠着呢,瞧见两个宝贝女儿,笑着问她们:“外祖母家里好玩吗?”
“好玩!”阿璇先扶妹妹上了榻,然后她也爬上去了,跟妹妹一人靠在娘亲一边,小手一边轻轻摸娘亲肚皮一边兴奋地说外祖母家的事情。
“虎臣跟二郎哥哥吵架了,早上虎臣说要放黑白无常咬二郎哥哥,三舅舅听见了,就说二舅舅很喜欢黑白无常,让虎臣送给二舅舅养几天,小姨父不乐意,跟三舅舅吵了起来,被小姨瞪了一眼。”
傅容忍不住笑。
吴白起没扔那两条小蛇,他们早就知道了,既然妹妹都不怕了,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傅宥够坏的,虎臣真把黑白无常送到哥哥面前,哥哥就敢煮了炖汤喝。妹妹纵容吴白起,哥哥一直看吴白起不顺眼呢。
“还闹洞房了。”阿珮笑嘻嘻地道,“我藏在柜子里,姐姐藏床底下了。”
傅容扑哧笑了,摸摸女儿脑袋,“是不是被你们二舅舅抓出来了?”
“二舅舅没找到我!”阿璇得意地道,“我趴在床底下,媛媛姐姐爬出去后二舅舅就以为底下没人了,然后他们就洞.房了,我都听见了,还看见了!”外祖母跟姨母们都不许她告诉别人,可娘亲不是别人啊,阿璇有什么秘密都会跟娘亲说的。
傅容有点脸热,好奇女儿都听到了什么,又觉得不该说这个。
她还在琢磨如何劝女儿忘记这事,阿璇已经笑着学了起来,“心肝不哭,一会儿就不疼了”
笑得贼贼的,声音脆脆的。
阿珮傻傻地笑。
阿璇也笑,摸摸娘亲肚子,自言自语似的念叨:“往后弟弟摔跟头了,我就这么哄弟弟。”
傅容头大如斗,既震惊哥哥竟然会那样同二公主说话,又震惊女儿的想法,忙柔声纠正道:“阿璇听娘亲说,弟弟不是这么哄的,只有新郎才能那样哄新娘,咱们只能叫弟弟名字,要么就叫弟弟。”
阿璇茫然地眨眼睛,“只有新郎可以叫心肝?”
傅容一本正经地点头。
阿珮好奇问:“那父皇娘亲成亲时,父皇也这样叫娘亲了吗?”
小丫头没有姐姐嘴巧,但常常问些让大人不好回答的问题,傅容忘了新婚那晚徐晋怎么叫她的了,实在是当时太折磨人,只知道疼,只恨不得跺了他,哪有心情听他喊了什么?但她既然要哄女儿,当然得继续扯谎,就点头道:“是啊,父皇也这样叫娘的,这下阿璇阿珮记住了吧,将来哄弟弟时别叫错了。”
阿璇乖乖点头。
傅容继续教女儿,“洞房是二舅舅跟姑姑的秘密,阿璇以后别再跟旁人说了,你说了,他们私底下就会笑话二舅舅跟姑姑,阿璇想让姑姑被人笑话吗?”
“不许他们笑话姑姑!”阿璇生气地道。
傅容放了心,女儿喜欢姑姑,肯定就不会说了。
不过到了晚上,傅容却忍不住跟徐晋嘀咕了起来,“看二哥之前对福慧爱搭不理的,没想成亲了那么会说话,果然男人背地里都是另一副样子。”
自她怀孕后徐晋就开始憋火了,此时听她提起傅宸二公主的洞.房,就好比两人一起看小册子一样,一边挨着她蹭一边惩罚般揉她,“睡觉前说这个,你存心不想让我睡是不是?”
傅容确实是故意的,咬唇偷笑,将手伸了过去。
徐晋受宠若惊,跟着就化被动为主动了。
夫妻俩你先服侍我,我再伺候你,最后都满足了。
擦拭过后,徐晋抱着傅容说话,“牡丹花又要开了,浓浓给京城那些贵女帖子吧,你跟娘一起给六弟挑个好的,六弟成亲了,我也了却一件心事。”
贵女啊
傅容心里泛酸,叹口气,握着他手道:“我还记得那年我嫁给皇上的时候,一转眼快十年过去了,皇上有没有觉得我老了?要不要挑几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充盈后宫?”
“瑧哥儿都八岁了,你还跟我说这个?”徐晋咬了咬她耳朵,知道她怀孕后喜欢胡思乱想,反握住她手,声音坚定而温柔,“在我眼里,浓浓永远都是最好看的,谁也比不上你,我有了最好的浓浓,还要旁人做什么?”
傅容爱听,听多少次都听不够,亲亲他,靠着他结实的胸膛睡了过去,一夜好梦。
转眼就到了给怀王徐晧选妃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