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2 / 2)

(如果我不是个会对自己的老妈产生情|欲的变态就好了。)

秋人不止一次的这么想。

诚如秋人不止一次的想着如果自己没有变成现在这样、如果自己没有出生,或许紫原家还是那样幸福美满的一家。

其实早就知道了弟弟秘密的紫原笃宏困扰的并不比弟弟少。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看过了父母恩爱的劲爆场面。对他来说,父母的肢体纠缠到一起是很自然的事情。只不过在他还奶声奶气、刚学着说话,便问出爸爸为什么要骑在妈妈身上把妈妈欺负哭之后,他的父母才意识到自身的疏失。于是这对夫妻,主要是不想早早教坏儿子们的霜月开始十分慎重地选择H的场合、时间、地点等等等。也因此,霜月也敦这对夫妻的H次数十分明显地直线下降。

所以等到笃宏的弟弟秋人长大到可以明确记忆生活中琐事的时候,秋人已经没有了看到过自己父母H的记忆。

笃宏没太把自己看到过的父母之间的身体交流当一回事。上了中学之后有了系统的生理常识的他更是明白当年自己的无心之言其实还是对父母的关系造成了些许的影响。好在父母依然恩爱,笃宏心中的负罪感也因此减少了许多。

像任何一个普通人那样成长,像任何一个普通男孩那样偷看过自己母亲洗澡的样子,像任何一个精|通的男生那样有了第一次的梦|遗。

唯一不普通的是,笃宏梦遗的那个晚上,出现在他春|梦里的是他平日里最敬重的母亲。

(为什么会是母亲呢?)

笃宏看了书,在网络上查了资料,还听了一些相关的电视讲座。所有书、资料还有电视讲座都异口同声地说着青春期的男孩子会在梦里意|淫自己的母亲或是姐姐、妹妹是因为平时接触的女性太少、深入交往的女性几乎没有。大脑在用做梦这种方式泄性|欲的时候,人的潜意识有很大的机率选择和自己最为亲近、自己最为依赖的人。这是一种不代表任何问题的正常现象。只要以后认识了更多的异性,有了其他在意或是喜欢的异性,这种情况就会消失了。

(真的是那样吗?)

笃宏疑惑,但他无法把这种疑惑诉诸于口。因为笃宏知道无论自己有没有得到答案,自己都会后悔去探寻这个问题。

这是禁忌。

是绝对不该触碰,绝对不该触犯的禁忌。

因为和弟弟有着相似的心情,所以笃宏几乎是马上就敏感地现了弟弟对母亲抱着怎样的感情——即使弟弟把刘海留长,他是用怎样的目光来凝视着母亲背影的事也逃不过笃宏这个哥哥的眼睛。

察觉到弟弟深埋于心底的心意与感情的那个瞬间,笃宏感到了恐惧。那是一种害怕弟弟跨越伦常,更怕自己因为现弟弟跨越了伦常,自己因为不甘心而做出什么的恐惧。

就连想阻止弟弟再继续这么爱着母亲霜月都让笃宏觉得恐怖,因为他一点都没有自信自己不是出于私心才想阻止弟弟。

看着把自己从这个紫原家隔离出来的弟弟饱受这份永远不能说出口的感情的煎熬,笃宏也同样被煎熬的十分痛苦。

(但是我是哥哥。)

所以笃宏不会因为自己痛苦而任性地去伤害周围的人。尤其特别是已经被弟弟伤害了的母亲。

“……等等啊~校园王子大人~”

那天,因为班上的一些杂事而留校到很晚的笃宏被几个早就看他不顺眼的学生、外加那些学生们放进来的社会青年给围住了。

“告诉我们要怎么才能像笃宏大人那样受欢迎嘛~~~”

怪声怪气地作嗲状,其中一个社会青年凑到了笃宏的面前:“至少告诉我们你那个阴沉沉的弟弟为什么那么受欢迎啊~我听到的有个传闻是说——”

轻佻地玩弄起了笃宏的领带,这个带头的社会青年和其他围住笃宏的人一样用一种看着恶心秽物的眼神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

“你那脸长得还不错的弟弟是个有恋母情节的变态,所以对你老妈之外的雌性都一视同仁,就连母|狗都一样。所以~”

那一瞬来得很快。

“那些人类母|狗们都会错了意,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

“——闭嘴。”

快到笃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拳的。

他只知道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四周只剩下一个被吓得尿了裤子的男生哭着求饶。然后自己的拳头上沾满了属于人类的鲜血。自己的手臂上、制服上、鞋子上、书包上,就连头上都有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冷静又冷淡地望着那一地被自己揍得头破血流的杂碎们。脸上浮起一个碰到了垃圾、有些恶心的表情,笃宏像是要甩掉脏水那样甩掉了手上还在滴答着的血液。

曾经的优等生一夜之间变成了新闻头条上的“少年A”,笃宏却是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当时所做的事情。

且,笃宏不想也不会向那群该死的杂碎中的任何一个人一记培养出他们这种杂碎人渣的家庭道歉。

看着母亲因为自己和秋人的事情黯然神伤,但笃宏永远无法对母亲解释前因后果。

也就是这个时候,笃宏终于完全地理解了自己的感情:正是因为喜欢,所以不想让她困扰,不想让她痛苦,不想让她和自己同样煎熬。正是因为喜欢,所以不想让她恶心自己,不想让她疏远自己,不想让她离开自己。正是因为喜欢,所以禁忌的秘密永远该留在潘多拉的盒子里,永不被被开启。

——这种感情,毫无疑问的是超越了尊重与敬仰,超越了通常意义上的喜欢的……

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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