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也脸红，说谎话也脸红。

就算不说话静静地瞅着她，也会不由自主地脸红。

好在他脸上胡子一大把，遮住了大半张脸，皮肤又是古铜色的，就算脸红了，旁人不仔细看也察觉不出来。

“你不是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吗？你怎么这么……淳朴啊？你这么耿直，难怪凤凰镇的人欺负你！”慕凤歌见云穆苍抢着来洗碗，只好将手中的碗筷交给了他，走到外面拿起一把青翠的小草，去喂关在笼子里的几只小白兔。

这是长毛兔，等毛长长了之后，可以将毛割下来卖钱。

“其实大家都挺好的。”云穆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窘迫，有些害怕慕凤歌嫌他窝囊。

他这么耿直，以致于慕凤歌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笼子里的几只小白兔估计是饿惨了，争先恐后地挤上前来，抢着啃咬慕凤歌手中的青草，慕凤歌伸手摸了摸小白兔光滑的白毛：“你平时晚上都去东街摆摊吗？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在屋里休息吧，我一个人去就好。”摆摊时间又长又累又无聊，他怕她会很辛苦。

“我可以帮你啊！下午一直在修炼，出去透透气也好。”

“我怕你辛苦，也怕他们总是瞅着你。”云穆苍一如既往地耿直，说完这句话之后，被自己囧得闹了个大红脸。

“瞅我咋地？我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慕凤歌不以为意地说道，又抓了一把青草喂兔子。

“我怕他们……当街强抢民女！”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有怎样的男人！”慕凤歌挑了挑眉，霸气地说道。

云穆苍还以为慕凤歌心仪他，说了一句意有所指的话。

毕竟，话本里不是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

他估计是太久没当妖王了，遇到慕凤歌之后直接脑袋短路了。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中间还有一句话，那就是——无以为报！

只有建立在“无以为报”的前提上，才有可能产生“以身相许”的结果。

“慕姑娘，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我会用命保护你的！”云穆苍大声说道。

慕凤歌银铃般的笑声在夜风中幽幽地回荡，像是飘渺的花香，散落在谜一般的梦境里。

“真的！你以后不要这么耿直了！不然会被坏女人欺负的！”慕凤歌终于不笑了，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