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勿忘,内史公主乃‘皇太子女弟’也!”
魏其侯窦婴的话让刘荣太子一怔,想申辩什么,但瞧瞧窦太傅那平板板的脸,终究选择了沉默。
太子宫华丽宽敞的内书房,一时间毫无理由地变窄了。
内侍们缩着肩膀垂着头,个个死盯鞋尖,竭力想象自己是一根木柱。
扫扫显然口服心不服的皇储学生,太子太傅窦婴深深透口气,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以殿下之见,南皮侯夫人其人……何如?”
“嗯?”刘荣抬起头,惊诧不定地看着自己的老师——南皮侯夫人是长辈,是表舅妈;作为亲戚,当然有来往;作为外命妇,交集实在不多。
‘对长一辈的中老年女性,该有什么看法?’
不过今天这种情况,不回答是不行的。刘荣推敲一番词句,慢慢回答:“侯夫人……妇道。”
说一个已婚妇女‘妇道’是最讨巧的;
含糊其辞,不涉及任何具体特质,尤其重要的是…绝……无……后……患!
窦婴挑高眉,眼中闪过颇有兴味的笑意——还算聪明,并非不能雕的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