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个人,陈须、刘姱和阿娇。
车厢内十分宽敞,有点太宽敞了。
按习惯,靠近车门处该留两至三个丫鬟好随车服侍主人。不过今晚,所有的侍女都被打发到后面的驴车上去了——为面子计,断不能让下人看到当家主母发‘酒疯’的糟糕景象。
酒疯?
堂邑太子妃刘姱醉了,时而连喊带嚷,时而伸臂蹬腿,哪儿还有半点梁王嫡长女的尊贵和矜持?
馆陶翁主阿娇坐在车后座的右侧,不时往左边瞥一眼——神情,相当古怪。
左侧,王主姱星眸半眯地趴在丈夫身上,一面挥动着拳头,一面颠三倒四念着:“……束薪,三星在天。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良人?今夕何夕……今夕何夕?”
‘这都什么没头没脑的?’
阿娇翁主娥眉轻挑,扭过脸不看,以免亲爱的长兄更加尴尬,只在心底暗暗诧异:‘上帝,她到底喝了多少?’
华夏族的婚礼,是没有音乐和筵席的。
冗长的仪式过后,为了让客人们不至于过度饥饿,主人家会提供一些小点心和饮料。饮料中当然包含了酒水——温好的酒——但是,礼节上,酒只供应男宾。
‘拿男宾的酒喝?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