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厅中休息片刻后,骆青和柳生开始着手今日查验工作的第635章结。()然而此刻骆青验看这些已经被清洗干净的冷器,发现它们的质地也就近同铁铺量产的菜刀斧头,这里存在不容让人忽视的突兀处。<bg,炒菜认锅。这些刺客并非集体化训练出来的兵卒,大致都有他们各自的性格与行事作风。否则也不会在事发之前丝毫查不出来行迹,那么是什么势力让这群人在准备动手的前一刻将武器都换了?
一个人如果长期使用一样事物,是可以在此事物上留下个性痕迹的。依这武器被统一置换的事情变化看来,这幕后之人的统控能力应是极强的,并且此人心思缜密还极具有反查之能,在事情准备开始之前,已经先斩断一切溯源线索。
帝京发生昨夜那种事已经不是第635章小格子。
岑迟取了放在脚边地上的笔,蘸饱墨汁。在提笔之前。他先解释了一句:“第635章,他们却如夏蝉一样,轻轻粘在院中那棵枝叶还没丰茂的大树尖上。透过稀落的树叶树杈,看着院落中的一切,包括偶尔在院墙外阴仄的巷道间行过的两名高手。
“嘿,好几年没来,这棵树都长这么高了,要不是有你手里的那个玩意儿,我们就是长了翅膀也不够飞的。”乔崔虽然是在对一旁的陆生说话,但他没有侧过头去,只是目光垂直的落在院中,偶尔用手指抓了抓覆了一层泥土、有些发痒的脸。
陆生正在回收的是一只从盒子里长长探出的丝线,刚才他俩就是用这东西借力攀上树顶的。
这东西如那雷光丸一样,也是林杉管理下的一组成员制作的东西。一条极细但最大能承受三百斤重量的线,外加一个自带一定动力的滑轮,也就是那只盒子。结构虽然简单,但在需要翻越的障碍物高过人力的极限时,这种东西就会产生十分恐怖的助力效果。
几天前陆生被一组的成员带回组里,他再偷溜出来时,不仅顺了几枚雷光丸,居然连这东西也带了两只出来。
没想到带出来的两样东西这么快就有了用到的地方,不仅离组多年的乔崔再看见旧物时会觉得激动,陆生的心里亦是有些兴奋。
收好那东西放回怀中,陆生与乔崔一并粘在树冠顶端。犹记得第635章奏所表露出来的内在修为,与院内那几个仆人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林先生何故要派两路人保护老宅?这可不是他做事的习惯。”
“组里的人,大人没带一个,他在京都所能支配的人力,都是来自别人的管辖,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出现人员素质参差不齐的情况。”陆生沉吟了一下后又说道:“外紧内松,也可能是一个原因。毕竟真正的高手。都有自己的性格特点。放在院内。也许会给屈伯造成困扰。”
“你这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乔崔点了点头,刚刚表示了认可,两人又是忽然的神色一滞。同时压低了头,再次敛起了呼吸。
这一次,两人直至过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抬起头来,两人因为较长时间的过度压抑呼吸,脸色显得有些灰败。
乔崔好不容易努力把气喘匀,立即提高声调的叫道:“你刚才说的话,我现在表示全部不认同!”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陆生的声音略带沙哑的粗糙感。
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这会儿他还有些难受。不是因为乔崔的话而生气,而是刚才憋太久了,陆生的功夫底子实际上要比乔崔逊色几分。
乔崔叹了口气后说道:“事情有些麻烦了。()现在我们若要离开这里,必须比待在这里更加小心。那三个人似乎是发现我们了,刚才他们身上的杀气直逼过来,若不是顾忌到院中留守的人,也许在刚才他们就动手了。”
陆生也有些紧张起来,低声道:“看来那三个人是蓄意来此的,只是不知道前面那两个高手是什么意图。”
“我们只能知道这么多了,对手太强,我们比他们略强一点的,不过就是这点危急关头能用来逃跑的本事罢了。”乔崔在说这话时,语气中含着一丝无力感。但很快他又坚定的说道:“如今我们能倚仗的,也就这点长处了,必须及早将这些告诉林先生。”
陆生点了点头,可他同时又不太确信的说道:“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来错了地方,都过了这么久,这老宅里就屈伯一人。他们是不是住去了别处?”
乔崔摇头道:“如果没看见刚才那三个人,我可能会这么想,但现在我敢肯定林先生的住处就在这儿。如果不是因为林先生在这儿,那院外的三名杀手的目的为何?”
陆生半晌没再言语,他这个样子已然是相信了乔崔的判断了,与此同时,他心中的担忧也更重了。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有些没有主张的问向乔崔:“那现在我们是走还是留?”
“我们先走。”乔崔的回答很快,看来是早有预备。他顿了顿又补充解释了一句:“我们需要充分准备,才能帮得上忙。回去先清点一下你从组里带出来的东西再说,这一路上为了追赶你,我的体力耗损有点大,也需要略缓一缓。”
陆生也出过少许二组的任务,虽然这类经验并不算多,可他完全能理解乔崔所说的意思。此时在这儿干等。或许只是在白白浪费时间,不如先离开,找处客栈休息一下,也算是为今夜的长久潜伏做好准备。
曾在二组留下“雨燕”之名的乔崔说出的话,自然也会多一些份量。
……
昭国新政,延续了前周“仁、孝、礼”的三字国魄,其实这应该不能完全算是延续,因为这三样东西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有延续下去的必要性。总之,尽管如今周废昭立,很多美好的东西都被新君王选择了继承,也不管有些人议论他这么所好像有点没面子。
而在后宫之中,‘孝’的遵守和施行,显得尤为突出。
可在今天。一向是会按时到霄怀宫给德妃请早安的二皇子王泓今天却突然缺席了。尽管在二皇子不见踪影之后没隔一会儿,有华阳宫的宫人去了霄怀宫递送二皇子身体抱恙的消息。德妃还是不放心的亲自走了一趟。
这算是辈分之间的逆行,虽然德妃以前也常常这么以母妃的身份在本该是二皇子给她请安的时辰,反过来去探望二皇子,可是当德妃到达华阳宫时。宫人们除了小心伺候之外,心底还是会升起一丝感动。
当然,能让这些外人产生共鸣的感情。必然是他们也有份参与的。不得不说。德妃与二皇子平时待宫人们的友好程度,淡化了许多主奴之分。这些宫人中还存在一些前朝宫廷里留下的太监宫女,对比前朝在禁宫中生活了几十年、似乎除了用奴仆的身体取乐外便没有别的爱好的那些皇族,这位新君及其家眷的确要友善许多。令他们在心里更加感激。
国都重建时,新国君将禁宫中所有的太监宫女们都被召集在一起并许诺,愿意各自回家的,绝不强留,还会赠送返家宫人一些盘缠。在那次活动中。宫人们走掉了一批。留下来的那一批。要么是因为战乱。本就家园尽毁,只得卖身黑市借机入宫门的流人;要么就是在宫中生活得太久,已经与普通人的生活严重脱节的大龄宫人。这些人不是不想回家。过上清贫但能够自主的日子,而是已经没有选择。
这样的一群人,若是像以前那样生活在压抑痛苦的环境中,或许很容易心生极端情绪,做出逆主的事。但他们同时也都是可怜人,只要有人能给他们一点好处和宽恕,在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能做到有求必应的。而在同时,能在生活上带给他们良性希望的主子,他们自然也希望这样的主子能够生活得好。
便如德妃一贯对近身的两名宫女教诲过的那样:下人肚子里有怨气。侍主也容易不尽心,反之,则可以是一份付出,多份回报。
主子宽厚是很难得的,但宽厚的主子不一定就有宽厚的仆从。对于有时候会代蘀自己的嘴巴说话的两名近身宫女,德妃也一直是以自己修身的标准来管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