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环境中,如果武田家还能有人生存,那就真的是邪术了。
大火熄灭后,王天邪带着竹中半兵卫,走向踯躅崎馆的本丸天守阁。此时的空气中,依然充斥着一股令人感到十分难受的炙热感,入眼的全部是一具具看上去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的尸体。
“师父……这样真的大丈夫?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已经将踯躅崎馆附近的田地变成废田的竹中半兵卫,骑着马来到王天邪的身旁好奇地问。
“半兵卫,你记不记得我曾经教过你怎样烤鸡、烤白薯?”王天邪并没有直接回答竹中半兵卫的话,反而指了指踯躅崎馆反问。
“师父,怎么可能会忘记呢?可是,现在不是在……啊,我懂了!师父,这样做的话,天下人都会……”竹中半兵卫更加好奇了,看着远处的大火脸『色』大变。
的确,按找王天邪此刻的作法,整座踯躅崎馆中绝对不会有一个人得以逃生,也就是说整整五千多人都会被葬身在这座踯躅崎馆中。
王天邪当然明白自己的便宜徒弟脑子里面在顾虑些什么,撇了撇嘴巴问:“半兵卫,你是说这场仗并不是我们织田家堂堂正正在战场上一决高下么?”
竹中半兵卫听了王天邪的问话后,犹豫了下,依然还是点了点头。
“半兵卫呀!你果然还未成熟呀!你要记住,这是一场战争!是一场关乎我织田家生死存亡的战争!是一场关乎你的本家以及你的主公生死存亡的战争!更是一场关乎你自己未来的战争!”王天邪双手按在竹中半兵卫的肩膀上,用力的抓住竹中半兵卫的肩膀肌肉,语重心长地对这只极品伪娘说。
竹中半兵卫看着王天邪的双眼,嘴里面情不自禁地嘀咕起来:“师父,你这样虽然会赢得战争,但是,也会被天下人唾……”
他的语气越说越小,脸上『露』出一副悲哀的神情,换来的,却是王天邪开心的笑了。
王天邪笑得十分开心,看着一副哀怨神『色』的半兵卫笑着说:“半兵卫呀!这将是我教你的最后一课。你觉得,有些事情如果师父我不去做的话,难道叫你的信子姐姐去做吗?”
诚如竹中半兵卫所说,自从王天邪炮轰长岛本愿寺分部,火烧比睿山后,石山本愿寺已经发下祭文,称王天邪为“佛敌”,再加上他每次战阵都弄出个血池地狱般的景象来,导致天下间对他的评价,可实在是不怎么样。
但反过来,也正因为王天邪做了这些事情出来,导致诸如颤狸朝仓义景、大狐狸足利义昭、老狐狸松永久秀等等人物,在面对织田家的时候,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尤其是在王天邪将比睿山烧了之后,就连石山本愿寺现任法主本愿寺显如,也只不过是在口头上频频叫嚣,煽动每一个有心人讨伐织田家,而不愿意自己亲自动手……哪怕他有着八万佛徒也好。
当两人来到了天守阁顶层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两人想要找寻的目标。
只见武田信丰穿戴着变得极为干燥但依然十分整齐的武士服,下半身以正坐的姿势面向“甲斐国大猫”武田晴信的画像跪坐在木质地板上,上半身却已经失去了支撑力而斜斜地低垂着。
他的样子看上去充满了不甘,脸上显得十分苍白,嘴唇变成了深紫『色』,双眼鼓鼓地瞪着地板,双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喉咙,明显是经过了一番最后的挣扎。
“半兵卫!你负责厚葬了他吧,牌位……就放在这间大殿中就好了。”王天邪叹了口气,轻声对站在自己身旁的便宜徒弟吩咐。
竹中半兵卫应了一声,将武田信丰的尸身抱了起来,转身走向天守阁的楼梯。
随后,王天邪才吩咐军阵在踯躅崎馆东北面的平原进行休整,准备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三月二十三日才继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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