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今天在后堂您这唱的是哪一出啊?”回到屋内,冷心兰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哭容,一脸不解地问道。
十多年的生活,冷心兰对凌程的ì格已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凌程却没有直接回答冷心兰的问题,只是接过冷心兰递上来的茶水,哑了一口说道:“心兰,宵儿的书童,那个叫张瑞的少年是何来历?”
“宵儿的书童?难道老爷你怀疑他?”冷心兰也是慧质兰心,被凌程稍一点拨就明白了凌程心中所想。
凌程并没直接回答冷心兰的话,只是轻点了点头。
冷心兰此时更是疑惑地摇着头说道:“不可能啊,老爷,这张瑞只有二之龄,而且这三个月来在府中也都是谨守本分,除了偶尔带宵儿出去瞎玩,我并未现他有什么其它的不良行为,而且他身材那么的瘦弱,怎么会是那些叛军中人?老爷,你是不是想多了?”
虽然冷心兰是这样说,但是凌程还是很坚信自己的直觉,紧皱着眉头说道:“夫人,你要知道,叛军中人也不一定都是孔武有力之流,他们之中也有很多是靠这里的。”凌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
“而且,他今天的这一番言论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有哪个安分守己之人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就算他之前没有任何的举动,但是为什么在我回家第一天就有这样的言论,难道这只是巧合?而且,难道你没觉冰儿似乎对他的态度不是一名主人对下人应有的态度吗?而且今天他所表现出来的气质夫人觉得他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童吗?”
“这……”听到凌程所说的这些,冷心兰还真是不敢去想,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对张瑞所接触到的一切,冷心兰的脸上也慢慢变得苍白了一些。
“他这三个月来的表现确实不似府里这些下人之身,举止言谈确实有不一般的地方,而且那时他进来之时正是看他二之龄却学富五车、博文古今,这也是为什么我让他当宵儿书童的原因,不想,却……老爷,如果他真如你所说的,那我们凌家,我们的冰儿不是?”冷心兰失声掩口说道。
“现在你明白我的担心了?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有在大堂上继续说下去的原因,这事要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我们凌家可是抄家灭九族的重族啊。”
“他到底是哪里的叛军?为什么叛军会盯上我们凌家?我们凌家也不是杭州的富,而且一向也是中规中矩的做生意,并没有与何人有任何的瓜葛和仇恨啊,为什么就会盯上我们呢?”
凌程也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来自哪里,对我凌府有何所求,但是,现在我们对他的身份也只是猜测,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奈他何?而且,夫人你觉得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们能对这些叛军有什么办法吗?”
“我们可以报官。”
“报官?呵……我想还没等王大人来,我们已经被身异处了。”
“那我们可以和他摊牌。”
“摊牌?要是他不是叛军的人,而是官府中用来试探我们这些生意人对朝廷的忠诚的话,那更惨,你可不要忘了,半年前的秦老一家就是因为这被判勾结乱/党之罪而被诛了九族啊,虽然那是因为他得罪了朝中之人而被设的局,但是我们也不得不防,现在的时局混乱,朝廷也对我们这些人看得紧,担心我们为叛军提供他们必须的东西啊。”
“那、那,老爷,那我们该怎么办啊?”见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冷心兰一脸的焦急之è。
“等……”
“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如果他是叛军中人,我想这个时间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露出狐狸尾巴,到时候我们就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现在外面的世道不安稳,不管是朝廷还是叛军都在处心积虑地获得一切的援助,而叛军他们需要的东西可是更多啊,他们可等不了那么久的时间;如果他是官府中人,我想我们也就没那么个担心的必要了,只要我们自己多注意点我们自己的言行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老爷……”冷心兰仍是一脸担忧地说道,因为凌程所说的张瑞可能的这两个身份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那可都有着掉脑袋的危险啊。
凌程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什么都别说了,静观其变吧,只希望一切都不是我们所想象中的那样,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去展。我们凌家,真的不能再出大的纰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