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老嫖醒了,可转头一看,老嫖还是闭着眼睛,只是嘴唇在动,说话声音非常的小。《
我贴过去仔细一听,这家伙在说胡话,嘴里面嘟囔道:“水泡,全是水泡,快跑,快跑。”要不就是喊:“完了,完了,前面有,后面也有。”
反反复复的就是这几句,也没说其他的,我用手背摸了一下老嫖的额头,好热,他发烧了。
我连忙跑出去叫吐妮莎,吐妮莎过来看了一下,然后给老嫖打了退烧药,又给他熬了一碗稀粥。
我一点一点的将稀粥给老嫖喂了下去,一边喂他,我就一边在想,什么水泡,还要快跑。
虽然单从这几个字上很难理解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细想一下,也能理解出一些含义。至少我现在能理解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沙漠里,因为他在叫快跑,如果是自己在沙漠里,完全没必要叫自己快跑,所以这句快跑是喊给别人听的。
至于水泡,我想应该是个危险的象征,不然他不会说全是水泡,快跑,这句话应该就是催促逃命的意思。
完了,完了,前面有,后面也有。这句话也是带有危险气息,以我对老嫖的了解,他是一个不服输的人,从来就没听他说过完了,可他喊了好几遍完了,很有可能是他遇到什么无法抗拒的东西,不然他不会这样。并且这种东西应该还很多,前面有,后面也有。至于是什么,只有等他真正醒了,才能知晓。
一想到沙漠里还有别人,我这心里就有点紧张,因为这和我预感的几乎要完全一致了,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尽管如此,我还是往这个方向去想了,而且我已经说服自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过了两个多小时,老嫖终于醒了,但高烧还没有退。
他醒的时候,我正在炕边坐着看手机,手机里查阅的都是关于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信息,所以我并没有发现他醒了。
可能是我看手机时过于专注了,他用手碰了我一下,吓得我一激灵,手机直接掉到地上了。
我一看老嫖醒了,也顾不得去捡手机了,连忙问道:“老嫖,你怎么样,还行吗?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来新疆了?是不是有人还在沙漠里?”
一系列的问题问了过去后,老嫖只是眨了眨眼,轻声说了句:“水。”
我立刻把放在旁边的水碗端了起来,扶着老嫖把水给他灌了下去,然后又给他放下来平躺着。老嫖躺下后,看了看我,问道:“这是哪?”
“这是新疆,救你的人在这附近的河边发现了你。”我回答道。
“我睡多久了?”老嫖说话的声音非常的微弱。
“睡了四天。谢天谢地,你丫的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明天我就给你送医院去了。”
“今天多少号了?”
我一听老嫖问多少号,连忙把手机捡起来看了一眼,回答说:“2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