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语,薄唇抿直,好一会才低叹道,“君未寻,坦然的接受朕的好意,真的那么难么?”
缺不了人,不过是为她找的理由,她不笨,岂会不知。
养心殿的事情,即便没亲眼所见,他也能想到不可能如表面那么平和,因了她,在早朝上他第一次心神恍惚,还特地遣苗敬去叫了安阳往养心殿候着。
不过是怕她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再受了什么委屈。
可是她偏偏,宁愿吃苦,都不愿意领他的情。
“皇上,你对奴婢越好,奴婢的日子越难熬,若皇上能对奴婢等同视之,比皇上赠与好意,更好。”
“如今宫中都已经传遍,你接受或是拒绝,又有何差别?”
未寻哑然。
他说的对,她已然是众矢之的,便是拒绝,又会有什么不同?
不过是她用逃避,来自欺欺人罢了。
“还有,你是不是将某些事情想差了?”淡淡的凝着她,司北玄眸光无波无澜,“朕维护你,不过是因为你是朕的侍女,朕身边的人随意就被人拿捏了去,叫朕的面子往哪搁?朕纵容你,也不过是因了与国师之间的情谊,不管朕跟他之间生了什么,相交十余年,朕也不会吝啬于对你宽容一些。而且,朕确实是喜欢你以前的性子,让朕在繁冗的国事里能寻得些许轻松。那种轻松于朕而言,很难得。”
未寻惊讶的看着司北玄,脸迅速涨得通红。
他居然就这样一把扯掉了那层面纱,直截了当的将事情说破。
而且,他将她看得那么的透彻。
她这个表情,让司北玄勾起了唇角,轻嘲。
“你无需如此小心翼翼,朕,不会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