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骤松的未寻,抽着嘴角抬头,“爷,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路边银丝玄袍,长身玉立的男子,不是她家瘸腿四爷又是谁?
刚跟他叮嘱过的话,转个头他就立马抛在脑后了,这是存心气她呢吧?
“我出来观摩一下,心里好有个底。”女子五体投地的狼狈样,让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观摩什么?”
“观摩你是怎么样野的。”
“……”他的意思是说,心里有个底,好知道她将会怎么样带他去野吧?
为了这个从房间一路蹦出来,他不觉得劳师动众了么?
狠狠磨了下牙,未寻直想把怀里护着的番薯压扁算了,反正人家洁癖重的很,不定根本看不上!
思忖间,腰间一紧,被人从地上捞了起来。
呆呆看着眼前轻扬的银丝,她甚至不知道男子是怎么样瞬间到她眼前的。
而他,在她面前微微弯了身子,垂头,手轻轻的为她抚去衣裙上的脏污,脸上没有半点嫌弃厌恶。
一切自然的顺理成章。
最后,微凉的手背擦过她的脸颊,将她惊醒,再看他的手,白皙的肤色已经蒙上了灰灰的一层。
心湖有什么东西轻轻坠入,平静的湖面泛起细微的涟漪,未寻只觉得被他抚过的地方,烧得厉害。
之前那一点小赌气,早就飞不见了。
而身后的嬉笑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