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都城的古道上,一辆老牛车嘎吱嘎吱的缓慢前行,车上堆满了晒干的稻草。
车旁,不停有徒步行走的人,快步超过。
突然从车顶洒落几抓稻草,有人腾地翻身坐起,怨气冲天,“我受不了了!为什么我们就得坐这种车去都城?这还叫车吗?两条腿的都比它快!”
“不爽?你可以自己下去走啊。”车顶一侧,懒洋洋的躺着一道明紫身影,嘴里叼着跟稻草,慵懒惬意的很。
“你就一点不着急?”那种不紧不调的样儿,让安阳抓狂。
“急有什么用?”男子将双手枕在脑后,打在脸上的阳光暖暖的,潋滟的红唇勾起舒适的微笑,“要不是你一路嫌弃人家马车夫赶车慢,也不至于我们俩被人赶下马车,这叫做自作孽知道吗我的好妹妹?我完全是被你连累的,我都没抱怨,你反倒跟我急?”
“难道你不觉得慢?明明是马车,别人的马跑得那么快,就他那马跟个宝似的,还怕马累着!……”说起这茬,安阳脸上顿时不自在,语气也略低了下来。
这事她理亏。
“人家的马你还不准人心疼了?就算这样,你也不用自个跑去抢车吧,就你那银鞭往马屁股使劲抽,人家不把丢下车都是厚道了。你眼里那只是一匹马,但是车主眼里,那是他营生的工具,伙伴。”
本来一路跑的好好的,她非要嫌弃人家慢,呱噪了一路,末了还跑到前头用银鞭使劲抽马屁股,搞都大伙差点翻车。
“心疼马就别出来跑马车啊,哼,”安阳扭开脸,不服气的轻哼,“把我们丢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这也叫厚道?”
幸亏后来遇上这牛车,要靠一双脚走出来,她非得断脚不可。
“那你怎的当时不连那车夫一起抽了,好好教训他一顿?”司北易挑眉,凉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