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他并非凡人,修炼得道,所以他的心,已经不会痛了呢?
讥诮一笑,司北易举杯,再次饮尽烈酒,任酒烧喉。
同桌人的打量,君未轻真的不知。
这个时候,他甚至没办法分出半分心神去兼顾其他。
寻儿此时,被司北玄禁锢在怀,虽用了所有的力气挣扎,却维持在极小的幅度。
哪怕是挣扎,都顾及了司北玄的面子,顾及了他的心。
那双澄澈的眼睛,朝上仰视着男子的脸,气恼的,羞赧而晶亮。
从他的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双眼睛里此时倒映着的人影,唯有她身边的那个人,银,玄袍。
那是他最爱的表情,此时看着的,是别的男人。
不想看,却没办法挪开眼睛。
他的寻儿,识了情、爱,会爱人了。
爱的,不是他。
“少君,为他人做嫁衣,感受如何?”清傲的语调,用了蓬莱密语,周围的人听不到。
这只是一句如常的询问,没有讥诮嘲讽,也并非落井下石,若初这么问,是真的想知道。
视线仍然投在不远处的女子脸上,君未轻展了笑颜,“若她幸福,有何难为。”
他笑,只因看到了不远处,女子偷偷弯起的嘴角。
她是高兴的,那么他也高兴,他该高兴。
若初怔忪了良久,男子嘴边的那抹浅笑,一次又一次收进她的眸底,刻进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