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番宣言,是在向世人传达一个信息,从今往后,他的后宫,将只有一个人。
一人的后宫……
如此大悖纲常,无异于在向祖制挑战。
本是邪佞狂妄之辞,由他说出来,却是势在必行,不可挡,不容挡。
旁桌,君未轻怔愣了很久,手边的酒杯不小心倾斜,酒水慢慢的流泻出来,浸染了一席桌面,往边沿滑落,一滴一滴晕染了他的白衫。
湿冷的感觉,从衣衫,沁入骨髓,他却仿若未觉。
心底有一丝一丝极为细微的痛意,不尖锐,却慢慢将整颗心缠绕,包围,透不过气。
第一次,眸光从女子的身上,转移了过去,对上的,是那双莫测高深的冷眸,坚定,睥睨。
这样的勇气,他也有,可为那个女子逆天下,只是他似乎错失了机会。又或者,从未得到言明的机会。
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终于,再找不到时机表白。
他输在顾虑太多,不够干脆。
不够,勇往直前。
而司北玄,哪怕是只看到针芒大小的一点点希望,他都会握住,然后,用尽所有的心力,去软化去感动他怀中的女子,将那点希望不断的扩大,扩大。那些痛苦,煎熬,从未使他却步。
司北玄……君未轻微移手掌,让倾斜的酒杯回归原位,掌风一拂,桌上流淌的酒水,消失无痕。
他输的不冤。
只是,嘴角挽了一个极浅的弧度,回视司北玄的眸光同样坚定。
他还是,不肯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