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知道是安阳同女子说了什么,惹来她一阵清泠的笑声,洋洋洒洒,往他这方飘过来。
让他蹙着的眉头一下便舒展了开来。
她在外面,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而他有幸,终于还能再次听到她的笑声,看到她对他展颜。
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
帐篷的帘子亦同时被人掀起,月色长袍先映入眼帘。
司北玄嘴角的笑意立即跌了下去。
这人是故意的吧,时间捏得那么准,容不得他多一会高兴。
“决定了?”无视了玄袍男子一脸的不虞,君未轻径自往里,寻了个位置坐下来,淡声问。
“明知故问。”司北玄答的一点不客气。
若非决定了,能让苗敬将话传下去?
他能来他的帐篷里问上这么一句?
“既是如此,缘何踌躇?”
司北玄正了眸色,看向君未轻。
“你在我这篷子里装了一双眼睛?若不然,怎的说得跟亲眼看到的一样?你何时看我踌躇了?”
君未轻进来的时候,他是在笑吧?
踌躇?他从哪里得出来的这般结论?真当自己是神了无所不知?
君未轻轻飘飘的瞟了他一眼,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欲盖弥彰。”
“君未轻,你是来找茬的?”
他给了句明知故问,他就还他一句欲盖弥彰。
想打对台?
“司北玄,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幼稚?”君未轻放松了身体,懒懒的往椅背上仰靠。
这样的姿势,与平日里的正襟危坐大相径庭,让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在一个外人面前如此放松,释放出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