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有些怔然,水眸悄然抬起,定在男子侧脸,紧张。
想要从那张脸上找出些许的端倪。
他,他为何说这样的话,可是……察觉了什么?
不,不可能……吧。
他的脸清清冷冷,总是如一个完美的雕塑般,没有感情,此时亦是。
垂下眸子,松了口气,连带紧握男子的手也松了松,他不可能知道的。道出让她随行回宫的话,不过是他性子使然,专制霸道,不喜侍候他的人再转而被她人使唤罢了。
上方,脸上那种被人凝视的感觉消失,男子黑眸才微微的转动,微微垂低,如同能视物般,淡淡的笼在女子身上。
手臂上的力道那么明显,他怎么可能不知晓,也就她自己不自知罢了。
她在紧张,紧张他识穿。
昏睡的这数月,她在圆月山庄究竟生了何事乃至变成这个样子,他尚不知,所以,现在一切都还不能揭破,否则恐将她陷入险地。
她为何会成了别人的侍女,为何换了名字,为何不能说话,为何在他身边照顾他却不肯相认,又或不能相认,还有那个声音与她一模一样的“未寻”又是这山庄中的什么人,这些全是谜团。
然便是未知,他也能猜测到她会变得如此,定然与他有关。
好,待他将事情解决那日,他定……好好罚她!
无奈的叹息由口中清浅逸出,而旁边的女子似乎仍然陷在怔忪中没有回过神来。
他真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说聪慧,她是,说迷糊,她也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