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直言不讳,愣是让久经朝堂圆滑世故的老臣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打圆场更为合适。
敬酒吧,那会被人说成罔顾先生身体,退回去吧,又会在一众同僚面前失了颜面。想通那个话的女子现,又现这女子面容清冷不止,一身远离凡尘俗世的气息生生有种不容人冒犯之感。
如此依赖,堪称进退两难。
瞅着那个“老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再看看若初一本正经至面无表情的丽颜,安阳慢慢伏在了桌子上,轻捶着桌子,肩膀剧烈抖动。
这个若初,行事出人意表之余,从来没有意识到她其实很搞笑吗?
而君未轻在女子开口之后就收回了声音,慢条斯理的执了女子面前的茶壶,自行将酒杯再倒满。
意思很是明显,众人有眼可见,他喝的是茶。若初忌酒忌闹一说,并非平白无故。
有了这一出前车之鉴,接下来的宴会场上就出现了古怪的一幕。
觥筹交错的宴会上,到处都显得热闹非凡,只有太后下手那一桌子,最是冷清,如隔离在了这热闹之外。
无人上前去打扰,他们也不主动去亲近别人。
“若初,我对你真是服气。”再抬起头来,安阳随手擦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喘着气笑赞。
“无需。”女子只回了她简短的两个字。
安阳也不恼,能得两个字的回答,若初都算是对她客气了。
这人的性子她到现在才有那么一点初步的了解,若非君未轻牵制,若初定是个不给任何人情面的人,哪怕是面对她四哥。
“咣啷!”一声托盘落地的声音,惊扰了宴会场上的人,纷纷朝声音来源看去。
那是下座妃嫔们的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