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人前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听在耳里到底是有些别扭,只能以一句呵斥将那种尴尬带了过去。
然眼里的高兴却是瞒不过众人的。
“儿臣哪敢在母后面前胡闹,说的可全是真话,真的很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美。”
司北易被不轻不重的斥了声,也不以为意,竟笑嘻嘻的上前,单手揽了太后的肩,这个动作让太后几乎是立即浑身一僵,这么多年来,自先皇驾崩之后,哪里还有人敢如此碰触她?
便是眼前这个自己最为心疼关爱的孩子,也早就失了亲近。皇家便是如此,只讲权势跟等阶,亲情从来薄弱。
有那么一瞬间,成何体统四个字反射性的便要冲出口腔,太后忍住了。面前的孩子,脸上惯是吊儿郎当的表情,然他说话的时候看着她的眼睛,却认真无比。搭在肩头上的那只手,在她的记忆里,还是小小的柔软的一只,她能单手全握在手中,如今却已经能揽着她,传递给她一种不言而喻的暖意。
“口甜舌滑!你这副性子,怎么辅佐你皇兄打理朝堂?”佯怒的轻斥,却没有挣开肩头的手,太后转而向一旁静看不语的司北玄也瞪了一眼,“你也不知道说说他,整日里就知道自在逍遥,看看这都闲散成什么样子了。”
无辜中枪,司北玄只动了动凤眸,从善如流的点头,“母后教训得是,以后朕会将阿易再看得紧些。”
骂,司北易不怕,不痛不痒;打,司北易也不怕,脚底抹油抗不过就开溜;可是这要说管他?司北易脸皱了。
管的意义有很多种,从皇兄嘴里说出来的“管”,绝对是最坏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