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哀家也有同感,多年不执画笔,所幸没有退步。”太后心情甚好,明知锦绣是有心恭维,亦不谦虚的受了。
放下画笔,在画作一角盖上了印章,太后半眯着眼睛左右端详了一番,越看越满意,也或许是心情好了,看什么都比较顺眼,尤其是自己亲笔画作,比不得丹青大师,到底也瑕不掩瑜。
“甘宁宫那边如何?”画作耗时不菲,完成之后人才觉出疲累,在锦绣的虚扶下,走回贵妃软榻,似陡然记起这么一回事般,太后随口问了一句。
“听说柔妃将将自个关在了内室,又了一会疯。”
“精心设计的重击落空,她居然还能撑得住,哀家倒是小瞧了她那点韧性。”躺回软榻,太后双眸轻阖,话里的语气不置可否,“让那些人收手吧,事情至此可暂告一段落了,人都走了,戏也算中长落幕。”
“是。”锦绣小心抬眼,看太后似睡非睡,斟酌了下又道,“太后,奴婢斗胆,您与皇上之间的关系日减缓和,此番行事……会不会引来皇上误解?”
闻言,太后撩了眼皮子,似笑非笑的看向锦绣,“玄儿何等心智?哀家的用意,无需解释他也心知肚明。”
明了太后话里的含义,锦绣提着的心总算彻底落了下来。
宫中最近频有不利于新妃的传言,以太后的心底之清明,岂会不知来源何处。本来以太后现在的作风,这点子事她是不会插手的,奈何那些流言里面还牵扯到了太后的心肝,六王爷。
太后听到流言之初,面上虽然神色不显,心里早就给始作俑者记下了重重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