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走之前,有些话,仍然不吐不快。
“若是当真爱她,你该争取,你若争取,未必得不到。少君,你太被动,所以,你比不上司北玄。至少他对自己想要的东西,敢于去争,甚至去抢。你之所以输,输在你只知道守护。时至今日,少君,你难道真的没有后悔过吗。”
“我没有后悔过。”淡淡的,温润的声线,在她身后响起,没有遗憾,没有迟疑。
若初停下脚步,回眸,视线里,是男子于晚霞中柔和的侧影,金红色的光映射入他的眼中,折出来的,尽是轻软柔暖。
“我不后悔。”提起那个女子,他的唇畔噙上温柔笑意,“若初,我害怕的,从来不是自己爱而不得,我怕的,只是她不够快乐,不够福泰绵长。”
再次回转过身,若初启步,离去。
晚风掀起她的裙裾,衣摆飘摇,脸上有泪,如雨纷飞。
他用这样的方式,述说他的无悔。她又怎么会,还听不明白。
后花园,柳树下,终只剩了一抹孤影。
月袍如雪,人比谪仙,他远眺了双目,迎风,望斜阳西下,渐沉。
而在他不远处的矮丛灌木后头,一道小小的身影,看了他的背影良久,复又悄悄离去。
君未轻知道,只是,没有回头。
国师府的大门外,小人儿上了那辆去而复返的朴实马车。
“不是吵着要将小白鼠带回宫去玩?是不是你舅舅不允?父皇帮你要去!”
小人儿摇摇头,扑进司北玄怀中,“莞儿没问舅舅要,舅舅一个人好孤单,我把小白鼠留下,陪着他。
“……”司北玄一边对女儿的亲近受宠若惊,一边嫉妒。
“父皇,你将娘亲以前的故事说给莞儿听好不好?”
“都是过去的事……”
“父皇~”
“好,”司北玄轻叹,认命,“父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