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阵仗跟那日在小摊子前完全没法比,若说那一次是恫吓,这一次,就是实实质质的,半点余地不留。
也是亲眼看到了今夜这一幕,他才终于肯彻底相信,原来这世上,当真有人,比最狠的流氓还要狠。
刚才那叫杀人吗?
不,那叫凌虐!那叫虐杀!
对于梁哥引颈等死的举动,司北玄视而不见,跨过他,直直走到最里面,将身上的外袍解下,盖在女子身上为她遮挡住春光,才将人一把抱起,往回。
若非飞往住处的半途,心底突然似有预感,他没有那么快回头,恰恰看到了让他心底杀气迸的一幕,若是梁哥再晚一点点出现,当时,他就让那些人粉身碎骨。
“你不杀我?”瘫坐在地的小流、氓有些不敢置信,大魔头也有善心的时候?不是应该杀他灭口以绝后患吗?
于是此时赤、裸了上身的大魔头停下脚步,半侧了头看他。
梁哥悔得肠子都青了。
作甚要多嘴问上那么一句?要是不问,自己现在不就自由了吗?
“做个交易。”司北玄淡淡道。这也是他在梁哥出现后没有立即对那些人痛下杀手的目的。
“什、什么交易?”梁哥瞪大了眼睛,又是一阵莫名其妙,兼不可置信。
开玩笑吗?以大魔头的这种身手,在这边陲镇横着走都没问题,还需要跟他一个小流、氓做交易?
“只要她在边陲镇一日,你便护她一日,三年之后,我让你在这边城无人敢欺。”
“……”瞳孔剧烈收缩,梁哥抬起头来,正视男子,心碰碰碰的跳的激荡。
三年,无人敢欺,边城。
这些话传递出的信息,让他恍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