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明年的樱花会开得很漂亮呢,小浅草。”明明眼前便是繁樱胜景,红色双眸却仿佛只见繁华外那抹同样的黑,略嫌薄情的唇线微扬,白色羽织随着高瘦男人转身带起轻微幅度,仍是略嫌宽大的死神袍随风微扬,将漫舞绯樱隔于身后,独留相对两人一片萧然。
“真是的,明明今年花期还没过,大好景色不看,那么快就惦记明年,会不会也太贪心了些。”早已熟稔到单独两人时不再客套地称他市丸队长,却仍旧不曾戳破两人之间那层若有还无的纸,仿佛只要不曾拆穿,两人的伪装,便可以一直延续。
“看不见的东西,才会让人惦念,不是么?浅草……”和风夹着樱花瓣拂过两人之间,捎带走唇边最后的话语,望向那银色短的男子,却是他熟悉的笑脸,似乎最后那句话和年少无忧岁月一道,都消融在不安分而暴戾的风里,徒留落樱满地。
银……
缓缓睁开眼,却是被仿佛无所不在的黑暗笼罩着的卧室。然而那份并不纯粹的黑暗,被室外月光透过纸门漫入室内的淡淡银光冲散透析着,多了几分专属于月夜的柔和,仿佛连空气中,都带了几分沉淀人心的安稳。
仿佛感觉到她醒来般,仍旧熟睡中的白哉收紧拥着她的手,仿佛要将她确切地护在怀里般。静静看着白哉此刻卸下所有冷漠与贵族的高傲矜持,完全柔和下来的睡颜,仿佛也染上月夜那份寂静与安宁,不,或者说,在她的生命里,白哉本来便已和月夜融为一体,不可或缺。
默默叹了一口气,像要躲开这过于寂静的夜里似乎不断扩散的黑暗带来的不安与烦躁般,小手环上白哉的腰,感觉令人心安的温度渐渐传来,有着淡淡满足。
银,有时看不见的东西不会被人家永久惦念,所谓一期一会,并不适合我们。只要你还在蓝染身边,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相遇的。
现世
“阿嚏!啊咧,才刚刚到现世,该不会就感冒了吧。”无辜地望向身后刚刚被蓝染队长安排陪他到现世出任务,一路上都瘫着一张脸没半点表情的乌尔奇奥拉,上扬弧度加深,困扰状摸了摸黑色短,说出话语却没半点困扰意味,反而多了几分幸灾乐祸,“即便萨尔阿波罗特制的手环在绝对封锁我们的灵压的同时,也稍稍改变了我们的外貌,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认呐。”望向本该是惨白色肤色变为人类稍微贫血状的苍白,眼下墨绿色泪痕标志亦完全消失,和自己一样身着黑色西服的乌尔奇奥拉,突然想起某似乎对面无表情的俊男特别感兴趣的无良小,不觉笑意加深。
真是可惜呐,如果有天乌尔奇奥拉和小千叶,还有据说现在看着她看得很紧的朽木队长相遇,应该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呢。
“怎么会呢,不过是为了避免无谓的人碍事罢了。”墨绿双眸映着即便容貌稍稍变更,眉眼间却仍是带着令人猜不透真实意图笑意的市丸银,乌尔奇奥拉缓缓闭上双眸,懒得反驳更容易被人认出的他,只是不疾不徐地提醒仿佛前来现世度假般悠闲的某人,蓝染大人交代的任务。
“在这边想遇到那些吵闹的家伙,似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仿佛完全看不到前方以为两人是普通人类,想吞噬两人的低级虚朝两人袭来一般,市丸银和乌尔奇奥拉沿着石砖铺成的欧式街道,徐步向前。
独属虚的刺耳嘶鸣响彻天际,利爪直直袭向冷清大街上似乎正在准备回家的两人。
“喝!”利爪尚未触及市丸银短,泛着特有金属冷光的刀刃已然利落将它斩成两半,逆光中黑色身影轻盈落地,扎着马尾的栗女孩利落挥去斩魄刀上的血,收刀回鞘。
“真是的,这么晚了两个大男人还在街上瞎晃悠什么,还好大人我手脚快,武艺高,不然你们两个一个被当夜宵一个被当茶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呐。”虽然知道眼前这两名‘普通人类’根本对刚刚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但差点赶不及救下两人的死神少女还是忍不住叉腰碎碎念笑得一脸狐狸样般万事太平的男人。
“真是辛苦你了。”本来已经越过少女的市丸银突然站定,转身望向一脸意外表情的她,性感薄情的唇微微上扬,指骨分明的大掌徐徐抬起,仿佛要帮她抚平因刚刚战斗匆忙而显得有些纷乱的丝一般,却又仿佛,带了些许危险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