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宫辰御可以走南闯北,潇洒万分,他却只能窝在皇宫里,整日面对一堆奏折!
而且,若不是鬼门和云教松懈了,蓬莱阁又怎么会展得那么好,他这个皇帝又怎么需要担心,所以这件事宫辰御也是要负责的。
要说他把宫辰御当成了最信任的人,倒也不然,为君者是不会完全信任某个人的,虽然他很欣赏宫辰御,和宫辰御的关系也还不错,但是从小学习的帝王之术,已经根深蒂固,有时候即便不愿,潜意识里却开始防范起来。
他之所以完全不防备宫辰御,其实只是因为他对这个皇位并不留恋,宫辰御如果想要,他肯定会欢欢喜喜地双手奉上,说来,他也是个怪胎了!
而宫辰御之所以一而再地帮宫诩天办事,自然也不可能是因为什么为君分忧。
其实不过是因为鬼门和云教都在银月国,若是银月国出了大事,鬼门和云教难免受到波及,所以对于宫诩天的那些任务,宫辰御所抱持的态度就是,举手之劳,能帮则帮。
紫鸢一边吧唧着小嘴吃东西,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人八卦,见那些人将那个第一美人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不由哼哼道,“既然人家一直藏着掖着,他们又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很美?”分明就自相矛盾嘛!
宫辰御面无表情地听着,眼底若有所思,宴请银月国所有人,以蓬莱阁的财力自然不会破产,而且银月国的人也不可能真的全都去,但是无缘无故绝不会这么大的手笔,蓬莱阁能展到如此地步,不会不明白锋芒不可尽露的道理,这么张扬,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凌羿满脸笑意,看上去很无害,却将所有信息一丝不漏地收进耳中。
看了眼吃饱喝足,躺在桌子上四脚朝天,肚子圆鼓鼓的紫鸢,宫辰御眼底露出一丝笑意,拿出手绢往她身上一扔,紫鸢瞬间被张开的手绢淹没,只剩下猫尾露在外面了。
紫鸢伸出爪子抓着手绢仔细地擦了擦嘴,然后便要将手绢往宫辰御怀里塞,宫辰御嫌弃地皱了皱眉,一手抓着她,将她提远了些,警告道,“用过的不准往我怀里塞!”
紫鸢觉得在外面的时候抓着宫辰御的袖子擦嘴有些不雅,最重要的是,在外面行走,那袖子上都是灰,她才不要往嘴上擦,所以现在宫辰御怀里被她塞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手绢,都可以堆个猫窝了。
这些宫辰御都不和她计较了,但是那擦得全是油的手绢怎么也不能塞进怀里!
见他满脸嫌弃,紫鸢抖了抖腿,从他手里挣扎出来,爪子叉腰,昂着下巴,冷哼道,“有什么了不起?以为自己多干净啊?你还吃过我的口水呢!”
“噗……”凌羿一个不小心笑了出来,又连忙憋住,身体不断地抖啊抖,好像抽风一样。
心中忍不住腹诽,王爷居然这么饥不择食吗?虽然这只小猫咪与众不同,但是那也是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