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攻城梯队出了乱石堆就遭到盘关守军的箭矢压制在冲锋的过程中毙命。军官犹如没有看见不断倒下的袍泽,他们大喊“快!冲到城角就安全了”的无意义口号,但是负责试探进攻的士卒毕竟不是正规军,而是整训不到三个月的杂兵。盘关守军的强势箭矢压制下开始有士卒受不了压力掉头往回跑,军官斩杀逃卒依然无法阻止,最终形成一个尴尬的局面,前面的人还是不顾满天箭雨向前冲锋,中间的士卒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后面的士卒却是想逃回本阵。
卫氏朝鲜盘关守将百缘就站在城楼,他由高往下看,看见的是敌军混乱的局势,整个攻城的队列四分五裂,冲到城下的敌兵没有攻城梯尴尬地窝在墙角惶恐呼唤,转身往回逃的敌兵被一队身穿黑衣黑甲的甲士冷酷地阵斩。
“she那些抬梯子的敌兵,其他人全部放过来!”
盘关守军自然是奉行军令,他们专门盯着抬梯子的敌兵she箭,反复she杀之下she得敌兵连靠近梯子的人都没有。其他士兵则是玩一般的向城下的敌兵砸石块,砸得城下惨叫声不止,那些没梯子攻城又没办法退回去的敌兵凄凄惨惨地吼着,毫无意义地躲避砸下来的石头,有弓的士卒则是盲目地向城上she击,由于角度的原因什么都没有she到。
百缘意气风发的大笑,盘关地势险要。攻城的敌军又明显是一群没有多少攻城经验地士兵,他十分有信心依靠地势之险死死守住盘关。只要他能收到冬季来临,天一变冷降雪敌军自然会退去,待来年chun天加固好城防,卫氏朝鲜举国动员完毕,汉部的不败知名将被卫氏朝鲜的军队终结,那时他就是功臣,大大的功臣!
“城下的敌兵不用全部杀光。留下几人让他们叫。叫得越凄惨越好!”
毫无疑问。卫氏朝鲜的士兵十分喜爱虐待没有反抗能力的敌兵,他们对城下的攻城兵吓而不杀,虐而不屠,she箭只she四肢不she要害,完全贯彻主将地命令只让发出惨叫。
在关前观看攻城地汉部士卒脸se全变了,愤怒地人一脸铁青、害怕的人一脸惧意,他们无一例外地将目光转移到吕炎身上。
吕炎却是平淡如常。他仿佛没有看见自己的士卒正在遭受虐戮,犹自盘算应该怎么攻下盘关。
“统领……军心士气……”
“本统领知道。”
“那……”
吕炎此生经历百战几乎什么场面都见过,眼前这种小阵仗见多不怪,自然有办法瓦解卫氏朝鲜军队的攻心诡道。他回看身后的士卒,死一般沉默的士卒方阵队列有些乱,万千双眼睛正在注视自己,喃喃自语:“有点意思……”
将领们也在注视吕炎,靠得近的军官听到那句自言自语呆了一下。
张贺是个急xing子。他不断搓手:“再攻一次把城下地那些人救回来?”
前方的战事并没有因为被阻而停止。攻城队依然是被箭矢压制无法攻上去,陆陆续续有轻装冲到城下的士兵因为没有攻城梯还是毫无作为,这样的攻城方式虽然让人着急但也只能干着急没有办法。
指挥攻城队的军官一发狠招集盾兵掩护抬梯子的袍泽向前推进。百人成队的弓箭手也被招集起来,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压制城头上地守军,可惜敌众我寡非但没有形成有效地压制反而弓箭手因为列队被she杀干净。不过由于弓箭队暂时吸引了守军,终于有抬梯的士卒将梯子送到城下,攻城梯艰难地竖起搭在城沿,在军官的带队下城下地士卒前仆后继地攀爬着想要上去,但是由于梯子数量太小没有对城防形成有力的威胁。
吕炎看到这里毫无表情道:“第三梯次的攻城队——上!”
张贺傻眼:“还攻!?”
“攻!”吕炎笑吟吟:“派轻兵屯混在攻城部队!”
许多人露出恍然的表情,这些新整编的步军都是草原人,没有经历过攻城会害怕,只要让他们上去见见血腥,步军血管里好战的血液会冲淡惧意,如果真的就此不攻罢兵非但不能消除步军对攻城的恐惧,相反地,这支步军ri后就会见城就怕,完全违背了步军存在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