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兮兮和寒寒皆弃她不顾上楼了,靳橘沫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容正丰身上。
毕竟兮兮说得对,某人是绝对不会站在她这边的!
容正丰见靳橘沫看上他,立刻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从沙上起身,掉头也朝楼上走,“我去写写字。”
“......”靳橘沫欲哭无泪。
“哎呀呀呀......”容久久皱着淡淡的小眉毛,一张婴儿肥的小脸很严肃的对着靳橘沫,一脸本宝宝不是好应付,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的小样儿。
靳橘沫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容久久的小肥脸,“行,你是咱们家的女王,妈咪怕了你了好不好,妈咪认错,而且妈咪保证,再也没有下一次。以后久久的每个生日,妈咪都陪在久久身边好不好?这次就饶过妈咪一回,嗯?”
“啊呀!”容久久伸出小胖手轻拍着靳橘沫的脸,小脑袋却费劲的偏向了容墨琛。
容墨琛接收到女儿的目光,这才放下长腿,起身走了过来,从靳橘沫手里接过久久,就那么单臂托着久久从靳橘沫面前走过了,从始至终没有看靳橘沫一眼。
那视而不见的模样,都快让靳橘沫自己觉得自己现在其实是个透明人!
望着某人抱着小女儿上楼,靳橘沫懊恼的抓了抓头,认命的跟了上去。
......
卧室里,容墨琛坐在床沿,久久则撅着小屁.股骑坐在容墨琛的脚上,两只小胖胳膊攀着他的两条腿欢乐的爬动,俨然已经将容墨琛的腿当成了她的新玩具。
靳橘沫目光扫过久久,落在某人冷毅的侧脸上,在门口站了会儿,才走了进去。
走到某人面前,靳橘沫正要弯身去抱久久。
不想小丫头却忽然扭头冲她不乐意的咿呀叫了两声。
靳橘沫抽了抽嘴角,默默收回了双手,有些委屈的看向容墨琛。
容墨琛低垂着黑睫,对靳橘沫依然视而不见。
靳橘沫有种自己被这个家孤立的悲凉感。
在他面前站了一阵,某人都没拿正眼瞧她,靳橘沫气馁,挪动步子走到容墨琛身侧,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道,“女儿不理我。”
容墨琛保持沉默。
靳橘沫伸手抱住他的手臂,“你也不理我。”
容墨琛面无表情的脸总算有了点变化,长眉微敛,轻偏头盯向靳橘沫。
“我真的已经尽最大的努力赶回来了,虽然没能跟你们一起给久久过生日,但我总说,总说还没错过久久的生日。”靳橘沫小声说。
听到她的话,容墨琛眼眸倏地有些冷,嘲弄的扯了下薄唇,“所以,你还有理了?”
靳橘沫心一抖,“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容墨琛扯开她的手,黑眸凛凛的盯着她,“从巴黎回来,你有过完整的一天是待在家里的么?久久现在还认得你,已经不错了!”
“......”靳橘沫心口撕扯了下,看向仰着小脑袋好奇盯着两人的久久,喉咙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堵住了,好半响吐不出一个字。
凝着靳橘沫骤然失落低沉的侧脸,容墨琛心尖揪紧,暗捏了捏拳心,扯唇道,“算了,你追逐你的事业,你的梦想,没人能指责你,说你不对。你继续吧。”
靳橘沫卷翘的睫毛狠狠一颤,掀起眼皮看向他时,眼圈已经红了。
容墨琛皱紧眉,一双黑眸明显掠过慌乱,两片薄唇也随之绷紧了。
靳橘沫忽的兮兮鼻子,挫败的垂下长长的睫毛,嗓音低落极了,“是我的错,我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职责,我对不起久久,还有兮兮寒寒。你们怪我,怨我,不理我,都没有错。我活该。”
“......”容墨琛眼尾轻抽,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太重了。
她有自己热爱的东西,肯为之奋斗花费心思的事业,是好事。
她在这上面有所成就,他应该替她高兴。
并且体谅她的辛苦,了解她的不易!
可他没有。
他只是在指责她,没有拿出更多的时间陪他!
思及此,容墨琛益觉得是自己对她缺乏包容。
冷硬的脸庞随之柔缓了下来,容墨琛抿唇,伸手握住了靳橘沫微微捏紧的手,软声说,“好了,别自责了。下不为例。”
靳橘沫睫毛微顿,缓缓掀了起来,小心的看着他,“你不生我气了?”
容墨琛看着她,到底忍不住轻卷了嘴角,“嗯。”
“老公,你最好了。”靳橘沫感动的抱住他。
容墨琛眼眸涌出温醇笑意,大掌轻抚着靳橘沫的长,柔声说,“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