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心已经不敢质疑什么，而且如今周衍的说法当真是非常的全面，也有着足够的上位者的气息，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至于说养魂空间的魂力损耗了近乎三成，姜天心倒是没有放在眼里，最起码，这说明了对方接纳了姜家的‘好意’。

牺牲一些资源，能与‘邪尊者’或者是地位等同于邪尊者的无上存在拉近关系，这已经是赚了。

“尊者前辈，那晚辈告退了。”

姜天心恭敬的离去。

周衍继续在这养魂空间踱步，而他思考的东西，却更多了几分。

姜天心离去之后，周衍拿出了戒指，感应了戒指的沉重感和其中的存储的物资，心中有着一系列的决定，同时眼中也刹那如燃烧出了一团火。

这一团火，如寂灭紫炎，绽放出了一方旋转逸散反向的光泽，又很快在周衍眼中隐没。

周衍体内的九大剑体，如同时激活了一般，一点点点发生着独特的改变，周衍的灵魂，更是如发生了一种不规则的排列，似乎在为某件事作准备。

姜天心离去之后，周衍就默默的盘坐在养魂空间，一直在为某件事而准备着。

周衍知道，第二天到来之时，生与死、胜与败，将完全呈现出来。

“周衍……如真到了那一步，就以帝气化龙之术，将我全部炼入轩辕剑之中吧，这样，轩辕剑可释放出万分之一的不朽一击，应对姜河，足以。”

时间逝去很久，黎明即将破晓的时刻，轩辕老祖似乎想通了一件事，传音给周衍说道。

“老祖无需担心，我已经为轩辕剑留下了后路，若我殒落，那么，你会跟随在周正身边，他若是也死了，那么轩辕剑会落入华秋道手中。

这世间，哪怕是所有修士都死了，华秋道有大功德加身，近乎万法不侵，死局落不到他身上，他可以带着你走得更远。”

周衍传音道。

这个时候，他似乎也没有再隐瞒后路。

轩辕老祖沉默了片刻，随后传音道：“这一夜，你准备了一些东西，虽然我看不透，但隐约感觉到，这就是生与死的抉择。而我，看到你的准备，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想，我即便是能有机会复活，复活了也依然只是一缕剑魂圣灵，想要更进一步依然千劫百难，无比艰难。侥幸成功了，那又如何呢？多活无尽的岁月？可那个时候，相伴的恐怕也只有孤独和寂寞罢。

我想了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忽然觉得你是对的，所以我已经被你的心性同化了，觉得，有时候，该放弃的或许就应该放弃。”

轩辕老祖忽然似乎有些感慨，周衍却保持了沉默。

“若真有那一刻，那我们共同作战吧，到时候我在你身上加持空间之力，你便能更好杀敌了。”

周衍沉思了片刻之后，似乎默认了老祖的做法。

“加持空间之力于我身，然后让我在刹那之间被空间之力卷走，离开对吗？承载你的希望而活下去，不连累我？周衍，你其实骨子里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其余修士若是听到你的话，必定信了你，但我知道，你不过是以此送我离开而已。老祖活了无尽岁月，你的这一番欺骗手段，也欺骗不了我。不过，我很欣慰。”

轩辕老祖很睿智。

周衍的方法，对他无效。

“姜河来了，这么早，看来，他应该是知道我不是邪尊者了。这次，不是我第一次面对姜河，但我很想知道，姜河到底是谁。”

周衍似乎自言自语说道。

轩辕老祖却已经不再出言。

两人的意见，也没有能统一，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邪尊者，老朽姜河来了。”

很随意的声音，苍老，却有着一股非常独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