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是曙光，如明日骄阳，照亮修道前行的路。

功德就是慈悲之心，是悲天悯人的胸怀，拥有这种胸怀，修士绝不会走火入魔，误入歧路。

这等同于就是拥有一盏明灯，让修道之路前路明亮，没有阻碍。

而气运，则是云。

是在天空游荡的云。

当云是蓝色，则天清气朗；当云是白色，海阔天空；而当云是黑色，则是乌云压顶，暴风雨将至。

气运如云，便给修士的世界带来了一些不确定的因素。

那么，天机又是什么呢？

天机，就是天机，就是天道，也是机缘。

在周衍的理解之中，天机就是天，就是明日、云层之上的天。

没有天机，功德和气运也同样会无所遁从。

按照这种理解，周衍变化成为了诸葛春秋，无尽的天机之力也自由自合，形成了对应的变化，用以弥补形意变化的不足。

若是在外界，周衍根本无法完成这种变化，但是这一片空间，却提供了这样变化的各种基础，似乎就是刻意为他而准备的。

在这之前，周衍从来也没有发现形意变化之术的各方面的桎梏。

或许，那个时候他不够强大，正是不够强大，反而并没有资格发现形意变化的不足。

如今，实力逐渐提升，思考的层次已经变得不同，如沁心泉、功德之力这些变化，却是已经超出了限制，使得形意变化之术失效，无法施展出来。

这也足以说明，一种道，只有到了极限，才会发现其存在的问题。

这也可以说明，形意变化之道，目前也已经达到了一种极致。

“这种评判，或许可以从我是否能真的看透一个人来判断。像是贾永恒、诸葛无为、诸葛春秋乃至华秋道等人，我其实从来都并不能看透。所以变化成为他们的时候，那种难度几乎无法想象的难。

即便是强行变化出了表面的模样，但是却非常容易被识破。”

“形意变化之术的不足，呈现在这样的一些地方，可谓是并非能全能。”

“想要提升形意变化之术，就需要再次收紧轩辕剑碎片，参悟天罡变化之术的深层次的奥义。轩辕剑碎片，上次获取了九枚，如今还有五九四十五枚碎片。”

“这却是不知要从何寻找。”

“光是一个暗神域，已经无比让人头痛，其余的地方……即便是与轩辕剑的感应强烈，也太过于艰难。”

周衍思索着，却只能无奈叹息了一声。

化作诸葛春秋的周衍并没有一开始就领悟到天机之力，反而仅仅只是思考了形意变化之术的缺失，整理了心情之后，才开始着手对于天机之力的研究。

天机之力如禁忌之力，看似简单，却无比复杂；入门不容易，入门了又容易，等要精通又无比艰难。

这种道，哪怕是化身诸葛春秋，周衍开始凝练都耗尽了无数的代价，几乎可谓是心力交瘁。

其领悟的过程之难，甚至远远超过了功德之力与气运之力的难度。

但周衍明白，这并非全部是天机之力难领悟的原因，还有一点是这一片空间只剩下最后一片天机之力，没有了天机之力，这一片空间的压力将空前强大，会发生什么变化都难说。

这等于是改变了这片天地的变化，领悟的难度加上天地的威压，这种难度自然更加不可思议。

不过周衍知道，当天机之力全部炼化出来，成为自己的力量的一部分之后，必定会有匪夷所思的变化。

天机之力的炼化过程，便在这样无比艰难的过程之中开始了。

炼化天机之力，周衍体会到的不是功德之力的各种相的纠缠，也不是各种颜色的气运能量的威压和震撼，而是一种诡异的世事无常、沧海桑田的变化感。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时间与轮回的沉淀，就像是是岁月的变迁，又像是忽然出现的天灾人祸，更像是很自然的生老病死等等。

非常奇特的变化，非常真实的红尘纷扰。

天机，似乎囊括了各种众生相，似乎囊括了他们的功德之心，囊括了他们的气运之力等等……

就像是两个有交合的圆，被一个更大的圆笼罩在其中。

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体会。

没有能体会这种感觉的时候，永远都无法体会这种感觉；体会到了这种感觉的时候，又会觉得，这是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感觉，但这种体会非常的深入心灵与神魂，令人时时刻刻觉得自己被时间、被历史、被轮回洗涤神魂。

周衍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之中，如活了一辈子又一辈子，一生又一生，一世又一世。

生生世世，无穷匮也。

如没有尽头，一直持续。

但周衍道心坚定，认定的事情绝不会回头，所以他一点点的凝练，哪怕百年千年的时间只能凝练那么一分一毫，他也不断的凝练下去。

等这种坚持成为本能的习惯，当无尽的熟练之后就也可以熟能生巧。

不断的凝练，不断的对这种道熟悉，那结果就是，周衍的速度如其它两种道一般，速度变得快捷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