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便已经超过了周衍的境界，随后，更进一步，进入了一种飘渺的状态，周衍已经察觉不到风紫霜的境界了。

但是风紫霜的永生之灵，却已经开始蜕变，化作圣灵。

这种过程，实在是快。

快得有些不真实。

无比艰难的过程，似乎轻易的就成功了，也没有半点异常的征兆。

周衍留意到，精灵域海，似乎如深邃的海水，忽然变浅了一层一样，那该有多么恐怖的能量忽然消失了？

周衍再次看着风紫霜的时候，他忽然发现，风紫霜此时的气息，竟是与周灵衣颇为相似。

周衍知道风紫霜不是周灵衣，但是两人的气息，却如出一辙，非常恐怖，也非常深邃。

“周衍，我恢复了过去的部分记忆了。”

“所以，我想与你说声，对不起。”

“虽然我知道，说这些话，确实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我的本心让我不得不说。”

风紫霜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的话语。

周衍的心微微一凛，随即目光温柔的笑了笑，道：“傻瓜，没事的。守护你，或者是与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们之间，没有对不起与对得起。”

周衍的话，让风紫霜的眼眸略显黯然。

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道：“周衍……夫君，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以后，我会全心与你一起，全心帮你的。”

“好吗？”

“过去的事情，不论好与坏，都已经构成了我们深邃感情的基础，即便是再不堪，也是美丽的往事，是幸福的回忆。”

周衍话语温柔，随即他靠近风紫霜，将风紫霜搂在怀中。

风紫霜的身体微微颤栗，闻言眼眸之中不由渗出了无言的泪水。

这般情况下，风紫霜似乎显得颇为虚弱与憔悴。

周衍轻轻的抱着风紫霜，什么都没有说。

周衍早已经知道，雷炎君王与风紫霜之间的关系绝不会那么简单。

而一个女人如此付出，雷炎君王曾经又是那么绝情，这其中若是没有什么秘密，又怎么可能？

穆清颜呢，一向似乎对风紫霜的态度也说不上好，反而非常的冰冷。

葬魂星空之中，投影出了很多事情的片段，但是组合起来，却也有些特殊。

周衍如今又不傻，便自然知道，风紫霜在爱他的同时，必定也有很多事情，有所隐瞒。

这一点，因为风紫霜身上的气息和周灵衣无比类似，周衍便已经明白了。

而白虎圣灵如此强大，却忌惮周灵衣这般存在如蛇蝎，可见，哪怕是君王圣灵之中，有些东西，也是不可轻易触碰的。

偏偏，不论是周灵衣还是风紫霜甚至于都参与了葬魂星空，却又可以在葬魂星空之中如此超脱。

周衍思考着，却又中断了自己的思考，不再去想。

静静的，怀抱着风紫霜，如怀抱着一个世界一样。

那一刻，周衍的心很安静，也很安宁。

这样的一刻，如刹那也恍若永恒，亘古存在。

时间，如在这一刻就这么永远的定格一样。

很久之后，风紫霜的颤栗感渐渐停止，娇躯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夫君，您喜欢清儿，凌竹萧紫依还是漠于瑶呢？”

忽然之间，风紫霜淘气的一笑，露出了可爱的白皙的玉贝般的牙齿。

那淡淡的小酒窝，有风凌清的秀气，有漠于瑶的可爱，也有萧紫依的清淡和风凌竹的一缕傲气。

周衍怔然的时候，风紫霜却真挚的看着周衍道：“夫君，这便是真正的紫霜了，以前那些，都只是部分的分身。”

“不过如今，紫霜也可以随时释放分身，以各种状态伺候夫君呢。”

“夫君，还想要个孩子吗？我们生命古族的孩子，是很棒的哟。”

风紫霜柔声说道，带着一缕淘气可爱之意，又有着许多让周衍无比心动的地方。

周衍没有说话，却是狠狠的将风紫霜搂在怀中。

过去那无比挚爱的风凌清、漠于瑶、萧紫依乃至于风凌竹，都回来了！

这一刻，周衍从未感觉自己是这么的幸福。

因为他发现，苦难之后的幸福，才会显得如此的值得珍惜，如此的——值得守护。

这样的幸福，是多么的深刻，让人永恒难以忘记。

“你终于恢复了这么多，真好，真的。只是如今你还残缺的……部分，夫君也会想办法帮你找寻到的。”

周衍说道。

风紫霜残缺了双手和双眼，而风紫霜的双眼已经找到很久，如今似乎彻底契合。

但是风紫霜的双手实际上并无力量，那种虚弱感，周衍是可以体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