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权非逸便连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了,说多了更显得狡辩。
画惜微微的笑着,漂亮清冷的眉梢眼角都被一股子嘲弄所笼罩,“先前我不想让那船夫下船,你却蛮横无理非要他走,结果呢?你既然不能做到,为何不让别人去做?”
她眯起眼睛,神色渐凉,“你不是问我离御哪里好吗,这样出去勾三搭四的男人我为何偏偏就选了他?因为刚才是他跳下水来救的我,是他!”
她的一字一句,都如锋利的刀尖般插在他的胸口,刺的他鲜血淋漓。可他却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这样怔怔的看着她。
权非逸其实很想说,今天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她现在不是没事吗?
以后再也不会生今日这样的事,他都会保护好她的。
可是这样的话哪里说得出口?
她说的没错,如果不是离御,如果刚才没有人去救她,或许等他现的时候……
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女人的话依旧在耳边缓缓的回荡,“每次我性命垂危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在我身边,这样还不够吗?我之所以还活着,就是因为他每每都会在关键时刻出现!”
如今的她,性命本就所剩无几。而这所剩无几之中,又只能靠着离御赖以生存。
所以她从来不想跟他说一年前的事,哪怕他恨她在那样的情况下离开,她也不愿说。
若是,他的恨变成了歉疚,她又当如何自处?
与其两个人都痛苦,不如让她一个人痛苦罢了。
权非逸怔怔的看着她,喃喃自语,“对不起……画惜,对不起……”
“王爷,若是您当真觉得愧疚,就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