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忽然抬头问道:“你们问这个干嘛?你们也认识刘老头子?不过从来没有听刘老头子提过你们啊,你们不会和那个人是一伙的吧,为了刘老头子的钱闹掰了,被人家给算计了?”说完,老头子向前挤了挤,似乎想要逃跑,可是在车上,又是在秦超和白雨烟中间,想跑也跑不了,只好提心吊胆地坐着。
白雨烟感觉到老头子动了一下,心里已经猜到七八分,她也不明说,只是淡淡地说道:“放心吧教授,我们不是一伙的,若是一伙的,又怎么会被一个人困在里面呢?我们与刘老先生的交情不深,不过是生意上的往来,他不提起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过,今天来找他也确实有些生意上的事,只是不曾想会生这样的事,唉,也怪我们,若是能早来一会儿,或许刘老先生就不至于被杀害了。”
老头子一听,加之本来就对白雨烟有一种信任感,也就放下了戒心,反倒安慰道:“姑娘不要这么想,他也是作恶多端,唉,你们呢,不要替他惋惜了,毕竟人在做,天在看,这也是他的报应了。”说着,竟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秦超开始不说话,只是听着他们二人交谈,现在看到老头子将戒心放松了,才开口问道:“教授,学生还想请教您一些事情,不知方不方便。”说完,秦超看向老头子,老头子转头看了一眼秦超,想到当时他也救过自己,便点头道:“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们的。”
秦超听后,点了点头,又在心里将想要说的话想了一遍,确信这么问出来,不会被这位教授怀疑,方才开口道:“是这样的,我们与刘老先生有一批文物要交易,之前也只是听刘老先生提过两句,您也知道私自交易文物是犯法的,当时我们也不想接了这个单子,可是刘老先生……”秦超本想好好解释一番,将他们说成清白的商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刘九章相逼,可是话刚说一半,却看到老头子不时地摇着手,叹了一口气。
秦超看到老教授这个样子,一时也不敢多说,便停了下来,却看到老教授扶了扶眼镜,道:“刘九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我明白,他呀,就是靠倒卖文物挣下的家业,当年为了文物,我还告了他,我们才绝交的,后来是因为他有事让我帮忙,才又开始联系的,本以为他已经洗手不干了,没想到,唉……”
秦超听闻,心里瞬间踏实了,也不再多解释,直接问道:“那教授,您刚才也说了帮他翻译过一段秦时的文字,只是不知道那段文字到底写了什么?”秦超说完,看向老头子,其实心里还是捏着一把汗,他也不敢确定这个古怪的老头子会不会告诉他们实话。
老教授听完秦超的话,倒也没有迟疑,而是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的笔记本,翻了几页,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又翻了几页,这才停下,认真地读了一遍,道:“其实上面也没什么重要的信息,不过是一些秦时的历史,这一段呢,就是说秦始皇当年派了一个人去为他寻找长生不老之药,这个人何时出的,第一站到的哪里,也就这点内容了,后面的他也没能给我看,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
老教授说完,推了推眼镜,又看向秦超,问道:“年轻人,他是不是和你们提过这个东西?不知道他有没有说这是一个什么?他呀疑心重,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你看吧,让我翻译就翻译嘛,就给了我这么三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这个嘛。”秦超故作为难的看着老教授,吞吞吐吐地说道:“具体的东西我们也没有见到,本来打算晚上来这里看看货的,可是现在又遇到这样的事,不过听他在电话里说是一本古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秦超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说谎,老教授听完以后也没有继续再问,只是连连可惜着。
老教授说完,看向车外,外面很黑,不过已经进了市区了,他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地方,道:“你们就把我放在A大吧,我就是在那里任教的,今天也多谢你们了,若不是你们呀,我想我这把老骨头也是玩完喽。”说着,又动了动身子。
白雨烟看了一眼秦超,她觉得现在还不能让老教授回去,可是秦超看了一眼前面,对正在开车的熊超说道:“到前面停一下,让教授下车。”说完,秦超又看向老教授,道:“教授,以后我们可能还需要请教您一些事儿,到时候不知道怎么和您联系,当然佣金呢,您尽管开口。”
老教授一听秦超的话,当下有些急了,他眉头微皱着看向秦超,声音也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什么叫佣金,只要你们让我研究的东西有用,不管多少佣金,就算你们不给我,我也是要干的,如果没什么用,就是请我来,给我金山银山,我也是不稀罕的,不过你们若是能找到刘老头子让我翻译的那个东西嘛,我一定义不容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