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刚离开,段飞就朝岳承忠挤眉弄眼道:“你小子,从哪儿弄了这么身行头混进来的?快给我解开!”这句话让岳承忠觉得莫名其妙,他靠过去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段飞,问道:“你我可曾相识?”
“啊呸!”段飞竟啐了他一口:“官差都走了,你特么还装什么相啊?赶紧的!”
岳承忠不光被他啐了一脸的口水,更被他啐了一头的雾水,岳承忠拂面怒道:“你这厮,怎的这般无理!”
段飞愣愣盯着岳承忠看了一会,惊讶的问道:“宝儿,你没事儿吧?”
一句“宝儿”让岳承忠怔在了那里,他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
片刻之后,岳承忠缓缓地敞开上衣,背对着段飞问道:“你看仔细了,可真认得我?”段飞朝他后背一看,骂道:“废话,全大明朝,背着块玉满街跑的有几个?你快给我解开!”岳承忠没有动,他定定的说道:“你可看仔细了?”
段飞朝他后背又望了一眼,当他看清那“忠”字的时候,不由的大吃一惊:“乖乖!这是真的?你!你!你没死?你是大宝?!”
岳承忠猛地披上衣服,回身抓住那麻袋摇晃着问道:“你认识小宝!你认识我弟弟!他在哪儿?他在哪儿?”段飞被他摇得脑袋直晃:“轻点儿嘿,我特么都让你摇散架啦!”
岳承忠扶稳那麻袋,急切的说道:“小宝现在怎么样?他在哪儿?他在哪儿?”段飞两眼翻白,瞅着天花板,还不停的砸吧着嘴。岳承忠急了,作揖道:“侠士,贫僧有礼了!你可知小宝现在何处?能否带我去见他?!”
段飞不耐烦的朝他嚷道:“嗨!嗨!嗨!你怎么净说些废话?”他眼往上一瞅说道:“我特么被你们吊在这儿,我怎么带你去找他?!”
岳承忠恍然大悟,伸手一掌,将那绳索砍断。
随着那麻袋的掉落,“哎呦!”段飞发出一声惨叫,随即破口骂道:“你特么得摔死我啊?!”可不嘛,他本来就在麻袋里蹲坐着,刚才猛然摔下,还是屁股着地,看来摔得还真不轻。
“善哉善哉。”岳承忠给他打开了麻袋,段飞揉着屁股,咧着嘴站了起来:“行了行了,咱赶紧走吧!”
岳承忠一看此时的段飞,不禁哑然失笑:只见他身形瘦削;穿着一身极是体面的锦缎;因为有过捆缚,所以多了不少的皱褶;那身行头虽然很是合体,却与他那jian猾的表情极不相称;犹如一个市井之徒,身着官衣一般。
“你怎么放他下来了?!”陆秉拿着个包袱出现在门口,指着段飞吃惊的问道。岳承忠赶忙拱手道:“陆兄切莫怪罪,此人是自己人!”陆秉一听,当场愣在了那里:自己才出门一会儿,这贼就成自己人了?!
岳承忠知道,如此蹊跷的巧事,连自己还尚在惊愕之中,陆秉暂时肯定难以理解,于是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道:“以后我再慢慢说与你听,来!陆兄,你且把宫廷里的事说与这位段侠士。”
陆秉将信将疑的打量了一番段飞,就将皇宫失窃的事情对段飞说了出来。
段飞是何其jing明的人物,才听了一半,他就明白了:这两个人有求于自己。于是乎,他大模大样的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动手,喝起茶来。陆秉将事情说完,试探着问道:“段侠士,你可听明白了?”段飞嘬着茶水,不屑的说道:“嗨!我当什么大事儿呢,不就是捉几个小毛贼吗?包在我身上,明天带我过去查看一番。”
陆秉一听大喜过望:“还等什么明天啊?咱们现在就去!”说着,就过去拉段飞。段飞一把甩脱陆秉的手,不耐烦的说道:“急什么急什么?好歹你也是个官儿,就不能稳重些?”说着,他朝外一努嘴:“就这黑灯瞎火的,看毛啊?”陆秉朝外观望了一下,天se果然已经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