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早些歇息,明ri再聊。
送走了两位伯伯,陆秉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他追着岳承忠问道:“承忠,我几次听到你们提及那个‘金九’,他到底与你们家有何冤仇?”岳承忠沉默了片刻,便对他说起了十几年前冷家庄的那场冤案。不过,他只字未提关于“玄玉”的事,只是说是一件家传的宝物。
陆秉听得义愤填膺,几次拍案而起:“我大明皇朝,竟有如此卑劣龌鹾之臣。待我们回朝,一定禀明圣上,单是冷家庄那数百无辜的xing命,就能判他个满门抄斩!”他没有想到,一向心平气和的岳承忠,竟背负着如此的血海深仇。
就这样过了两天,一直也没有岳承义的消息,岳承忠有些为弟弟担心了。
这一天清晨,岳承忠又起了个大早,这也是他在寺院多年养成的习惯。简单的梳洗之后,他来到了院子里。柴院位于半山腰,早上的空气清爽无比,此时的山谷甚是静寂,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忽然,岳承忠似乎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他侧耳倾听,那脚步声似乎已经来到了柴院的门外。
“嘭嘭嘭”柴院的门板被人敲得山响。岳承忠快步赶了过去,他刚开启了院门,便和冲撞而入的一个大汉撞了个满怀。虽然有着多年习武的功底,可他还是险些被那人撞到在地。岳承忠诧异的打量着来人,只见此人身材魁梧,足足比自己高了一个头;杵在那里活脱脱一座黑塔;脚上的一双布鞋已经露了脚趾头;裤子上满是灰尘;一身粗布长衣上有几处新鲜的撕裂;发髻已经散乱,此时这人正圆睁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怔怔的望着自己。
“这位施主,您找谁啊?”岳承忠问道。那人猛地伸手朝他胸口推了一把,岳承忠猝不及防,被他推了个趔趄。岳承忠还从未遇到如此莽撞无理的人,他正yu开口,那“黑塔”却说话了:“你个臭小子!光顾着自己跑,你倒是告诉我一声啊!害得我在济南府找了你整整两天!”
臭小子?济南府?还逃跑?岳承忠的脑子里飞快的理顺了一下头绪,他微笑着问来人:“哦,我知道了,你是来找小宝的是吧?”那“黑塔”一听这话,两只牛眼瞪得更圆了,他用手背在岳承忠额头上触摸了一下,没头没脑的问道:“你特么没事儿吧?”岳承忠此时已经百分之百的肯定,这“黑塔”一准儿是把自己当成小宝了。
&nb正走了过来。那“黑塔”一手挠着头,一手指着岳承忠,对樊迎给他介绍道:“哦,来来!大牛,这就是小宝的孪生兄长,大宝!”
岳承忠单手竖掌施礼道:“这位一定就是大牛,封赛花兄弟吧?”封赛花诧异的打量了一番岳承忠,嘿嘿一笑,脱口而出道:“吆!你没死呢?!”听听,但凡有一点儿脑子的人,能问出这话来?封赛花朝岳承忠一抱拳:“在下封赛花,这厢有礼了!”说完,嘿嘿傻笑了起来。<在一旁叫住了他:“大牛!我问你话呢!我家小宝呢?”封赛花愣愣的看着樊迎有些急了:“我这不是在问你吗?怎么?他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封赛花拍着大腿,嘴里絮叨着:“坏了坏了坏了……”樊迎chun更急了:“大牛!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倒是说话呀!”
此时独孤寒和陆秉也闻声来到了院子里。封赛花也不答话,径直的走到厨房门口的水缸旁,cao起水瓢在缸里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的灌了进去。叫他“大牛”一点没错,看那喝水的劲头儿还真有点儿“牛饮”的意思,连喝水的声音都是那么铿锵有力。
喝完了水的封赛花走到石桌旁,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众人围拢过去,封赛花垂头丧气的说起了他和小宝出门的事儿……
半个月前的一天早上,岳承义早早的就跑到了封赛花家的后院墙外,封赛花在家里收到了暗号,便急匆匆的出了家门,俩人一碰头,岳承义就鬼鬼祟祟的告诉他:“偷儿出去好几天了没回来,肯定在外面遇着好事儿了,咱俩找他去?”
封赛花犹豫着,可他架不住岳承义一再的哄劝:“这么多天了,别不是偷儿在外面遇着什么麻烦了,都是兄弟,咱们去接应一下也好嘛!”封赛花也只好答应了。
俩人下了山,封赛花就跟着岳承义,问他去哪儿,他回答:“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就那么走着,离家越来越远,当听到岳承义向人问:“去济南府怎么走?”的时候,封赛花慌了:“咱们要去济南府?你不早说!好歹跟家里人打个招呼啊!”岳承义一脸的不屑:“告诉了家里人,他们能让你来?”封赛花想想也是,就问道:“那咱去那里干什么呀?”岳承义狡黠的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封赛花满以为肯定是段飞在济南府等着他们呢,所以也就没再追问,一路跟着岳承忠到了济南府。到了之后,他们先在一个客栈里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