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的一段话,说得既诚恳又慷慨,众人听了都赞许的朝他望去。陆秉斜眼看着段飞,笑着说道:“怎嘛?看不起我?就你们是兄弟,我就不是兄弟?老规矩!表决!”
众人互相对望着,唐星荷竟蹦了起来,娇喊一声:“我去!”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岳承义站起身说道:“这应该算是我的家事,不用表决,不想去的不要勉强。”封赛花也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在乎:“嗨!就这么点儿事儿!让我自己回家我还嫌闷,我去!”
陆秉笑着伸出了手:“好!算我一个!济南府!”几个兄弟凑了过来,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外面的天se已经微亮,要走就要趁早,此地不宜久留。众人让唐星荷暂时回避,几个人手忙脚乱的脱下身上的血衣,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来到了正堂。
正堂之中,刘成的一家人围坐在圆桌旁,看来昨晚他们受惊不小,应该也是彻夜未眠。岳承忠和岳承义兄弟俩又安抚了他们一番,并要他们去山下的村庄暂避一时,避过这几ri的风头再回来居住。陆秉将身上剩下的盘缠全部交予了刘成,让他收好。唐星荷见状,也让唐安将盘缠都给了刘成,众人对她的这一举动很是赞赏,唐星荷自然又是一番得意不提。
因为此次要去济南府,带着爷爷nainai的遗骨多有不便,所以岳承义和封赛花又去了后院,将岳景天夫妇的遗骨重新埋到了原来的土穴之中。
刘成一家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众人便走出了别院。别院外的情景怎是一个“惨”字了得:到处是官兵的尸首和残肢断臂,整个地面更是如被血洗了一般。那些尸首各个面目狰狞,死状各异,让人看了不由得胃里直泛酸水。昨天夜里也许是因为光线的原因,众人还没觉得什么,现在天已大亮,眼前的景象确实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自从出了家门,刘成和他的儿子就一直捂着两个小孙子的眼。是啊,如果这一幕被孩子看到了,估计会尿床尿到十八岁。别说孩子了,就连唐星荷都不敢正眼瞧那些尸体,她一直侧着脸不去看,小手抓着段飞衣服的后襟就没松开过。
别院外的田地里三三两两的有许多战马,看来都是昨晚来偷袭的官兵留下来的。他们将那些马都牵了过来,先将刘成一家老小扶上了马,众人也翻身上马,朝山下的村庄出发了。
刚走出不远,众人就紧张了起来:一队官兵正从山下气势汹汹的奔了上来。陆秉让大伙儿保护好刘成的家人,做好战斗的准备,自己和岳承忠手举锦衣卫金牌迎了上去。
众人纷纷下马,段飞将手已经探进了腰间的皮囊,里面的燕尾镖紧紧的攥在手中,随时准备迎战;封赛花站在马后,一柄长弓在手,长箭业已搭在了弦上,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和陆秉对话的将官;岳承义从背上取下了玄铁长刀,还不忘逗一逗刘成的小孙子;唐安、唐福手握短刀,站立在唐星荷身后的左右;唐星荷则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紧紧的贴在段飞的身后,昨晚观战的怡然自得,此刻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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