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如二脑袋老婆说的那样,白蛇会报复?
我和二叔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老爸却猛地站了起来,拿起身旁的一根铁锨,大步子一迈,飞快地蹿了过去,那身手简直可以用如同鬼魅来形容。
我们紧跟着老爸跑过去,只见一群工人散得很开,围成一圈,惊恐地议论纷纷。
人群中间,赫然盘绕着四条大白蛇。
四条白蛇中的三条互为犄角地占据三方,中间则盘踞着第四条。估计是看着人太多,所以四条白蛇采取了防守的姿势,并不主动攻击人。
在四条白蛇中,中间盘踞着的那一条体型最大,几乎是昨天那条蛇的两倍大,其长足有一米,粗如我的手臂。
另外的三条白蛇都和昨天的差不多。
眼下虽然不是冰天雪地,但是冬春之交,天气依然严寒得很,这些白蛇竟然毫无顾忌地活动在外面,而且似乎没有受到外界气候的丝毫影响,这不能不说是一件邪事。
那四条白蛇似乎是专门等着我们过去一样,本来还一动不动地以静制动,我们过去以后,那些个白蛇都立即警觉地立了起来,开始昂吐信子。
老爸朝手心里吐了一口吐沫,笑笑说:“还真有点意思,真要报复我吗?”
我悄悄地从一旁掂了一根铁锨,以备不测,二叔看见,也赶紧去拿了一根,二脑袋有模学样,也赶紧去拿铁锨,不过可惜的是,铁锨只有三柄。虽然没有铁锨,但是二脑袋还是不甘落后,四下里一看,赶紧拾起两块板砖放手里。
眼看白蛇的信子越吐越快,有即将攻击的态势,我老爸蓦然间大喊了一声:“着!”一铁锨铲去,中间那条最粗的白蛇猛地离地,朝我老爸脸上袭了过来,我老爸手腕一抖,铁锨立即朝上挑了过去,只听“嗤”的一声,大白蛇断成两截,连血带身体落在尘埃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另一条小白蛇也蹿了起来,直奔我老爸的手腕袭去!而那时老爸的铁锨刚刚铲断第一条动攻击的白蛇,尚举在半空中,没有收回,此时再收已经来不及了!老爸也不慌张,脚步不知怎么一晃,忽然间就猛退了一步,迅速地躲开了那白蛇的攻击范围。看的心惊胆战的我则趁机大喝一声,举起铁锨就朝蛇身上拍,没想到二叔也大喊一声,拍了过去,我俩的铁锨刚好拍到了一起,“乓”的一声响,振聋聩,火花都溅了出来,白蛇却没有拍到,只听老爸又喊了一声:“断!”
再看时,那条白蛇已然断在了地上,而分成两截的身体还在蠕动,二脑袋立即用板砖把蛇身砸了个稀烂。
剩下的两条蛇忽然调转方向,朝两边的人群游去,村民们无人敢杀白蛇,只是叫喊着四散逃开,那两条蛇趁机游进了一个地下水道里,不知所踪。
老爸看了半天,说:“剩下两条,必成祸害!”
何九叔凑了过来,看了看我老爸,咂咂嘴说:“你怎么这么俊俏的身手?在哪里学的?”
老爸笑道:“我在部队里当过兵,在部队里学的。”
何九叔也笑道:“我看倒不像是部队里的武艺,部队里的武艺大开大合,没你这么乖巧,你倒好像是在江湖上学的。”
老爸怔了怔,随即说道:“没有吧,我怎么不觉得?呵呵,可能是您老看错了。”
二叔在一旁说:“大哥,九叔是夸你呢,你就不要谦虚了。”
何九叔接口道:“年轻人谦虚好啊。其实,你们陈家家学渊源,神算陈老先生就是武艺惊人的高手,他的儿子会些俊俏的功夫又有什么奇怪的?呵呵……”
二叔道:“对,对!嘿嘿……”
二叔这么一说话,我忽然感觉二叔的声音怪怪的,似乎有些阴阳怪气。
我看了一眼,竟然现二叔在流口水,我奇怪道:“二叔,你喜欢吃蛇?”
二叔奇怪地一笑,道:“你才喜欢吃蛇呢!”
这一笑笑得我浑身痒,我搓搓身子,问二叔道:“那你流什么口水?”
二叔又是奇怪地一笑,说:“我流口水了?怎么我不知道?”
这下,我又察觉到二叔笑的有些异样了,他的整个面部表情几乎都是僵硬的,笑的时候仿佛是嘴角的肌肉在机械地抽搐,十分难看,这个样子像极了那天晚上中邪的二脑袋。
而我也终于弄明白了那天晚上二脑袋嘴角晶莹的东西是什么了,是他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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