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水得意洋洋地道:“虽然不是河神,但是却是神相!怎么样——来,元方兄,穿道袍的便是兄弟我的恩师!这位徐师叔却是命门大派慈元阁的高手,尊号宗阳!”
玉阳子与徐宗阳已经一起起身,既有些愕然,又有些惊喜,徐宗阳道:“实在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元方世兄!喜出望外,惊喜交加!”
玉阳子则道:“之水,饭是没你的了,再下去弄一碗烩面,添一双筷子,打一份下酒菜!”
杨之水连声道:“好!元方兄弟就先在这里吃,我马上回来!哦,对了——衣服,我包袱里有一套常服,不是道袍,元方兄弟先换上!”
说着,杨之水早扭身跑了出去。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又看了看放在床边的包袱,却拉了一把小凳子坐过去,笑道:“衣服早被捂干了,也不急着换,眼下晚辈是快饿死了,也不顾其他了,先吃为上!”
说着,我端起一碗烩面,拿筷子一搅,叨起一大筷头面片儿连带着各种辅材,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胡乱一嚼,呷一口高汤,混着就咽了!再夹一口熟牛肉——怎一个爽字了得!
我长吁一口气,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连衣服贴在身上湿漉漉的感觉也没有了!
一连扒了半碗饭,才觉得肚子里终于充实了,我放下饭碗,对玉阳子、徐宗阳笑道:“不好意思,见笑了,两位前辈大概没想到,陈元方是这么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吧?”
徐宗阳笑眯眯地道:“这有什么见笑的,男子汉大丈夫,真性情!我喜欢!”
玉阳子也道:“对!我也是这个吃相,这样才香嘛!来,喝杯酒,去去体内的寒气!”
我也不推辞,接过玉阳子递过来的酒盅,仰面饮尽,那酒入口温润,咽下去之后,喉咙里兀自清凉通泰,胃、腹里也没有灼烈之感,正是清香型的低度数好酒!
玉阳子喝了声:“好!”
徐宗阳也道:“原来是同道中人!哈哈,再来一杯!”说着已经又递上来一盅酒。
我笑着接过,又一饮而尽,这下,浑身血液都畅快沸腾起来。
爷爷是极爱饮酒的人,十岁左右就开始“教唆”我喝酒,老爸却是极为自律的人,滴酒不沾,所以自爷爷去世以后,我也很少再喝酒了,这次,有人相劝,又是好酒,却是心中大慰!
刚赞了一声好酒,杨之水已经一手端着面,另一手端着一盘五香卤猪蹄上来了。
坐定之后,杨之水笑道:“元方兄弟还是没口福,如果早上被我现,现在就能喝到正宗的逍遥镇胡辣汤了!”
我微微诧异道:“怎么说?”
杨之水道:“这里就是逍遥镇,徐师叔的地盘,他请的客!不过,眼下的辣子鸡、熟牛肉也都是这里的特产,花生也是特意买的开封进来的!”
我怔怔地看着三人,道:“这里是逍遥镇?那意思是我从昨夜漂流至今,竟从禹都过襄城、许昌,入漯河,至周口?”
杨之水“啊”了一声道:“你是从陈家村一直漂来的?”
玉阳子与徐宗阳对视一眼,都敛容道:“我们正要去陈家村助力,你怎么从陈家村漂来了?”
我道:“刚才杨兄弟说三位要到陈家村助力,却不知是怎么回事?”
玉阳子道:“我们自然是去对付邪魔外道了!”
徐宗阳道:“民间术界,十三家有名有姓的龌龊门派都已经动身,去了陈家村!”
我愕然道:“十三家?他们去干嘛?”
杨之水道:“或明抢,或暗偷,要你们的《神相天书》啊!”
玉阳子接口道:“五大队在数天前放出消息,说你已经得了天书,领悟了其中的一两层意思,所以才能在伏牛山中大显神威,一力败三门呢!”
我木雕似的呆了半晌,猛然间一拍桌子,怒骂道:“好个邵如昕!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