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扬将广成真人交给自己的古卷放入怀里,便学着他的样子慢慢的整理着书阁。
他随手翻过几本,与他怀中的那本一无二至,书本久经岁月的侵蚀,字迹早已看不真切。
莫天扬心中惋惜,试问道:“师尊为何不差人将这些古卷抄写一遍,将原本封藏呢?”
“我也曾这么想过!‘藏书阁‘一直归我管,其他师兄弟从来不过问!我教务繁忙,没有时间撰抄,你那几位师兄字迹潦草难担此任,这事就被耽搁下来了!”广成真人拿着一本破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叹惜着道。
“如若师尊不弃,就交由我来抄写吧,我自三岁便学读书写字,自信各种书体还上得了台面!”
莫天扬心知一口吃不下一个胖子,唯有博览群书积累学识方能在前人的基础上有所建树有所突破!读书百遍不如手写一遍,这些书字迹模糊,需一一仔细辨认,抄写起来颇费功夫。但越是如此,心中的印象就越是深刻,抄那么一遍便记在脑海也不是不可能。他不是一个懒散的人,得此良机哪有不好好争取的道理。
广成真人沉吟片刻方才缓缓的道:“如此甚好,但你可不能因此而耽误了修行!”
“末徒明白,修行之事我定当放在首位!”
“这样吧,你每天就在此阁活动,上午修练神识,下午撰抄古藉,抑或是两者交叉,你自行按排,此阁清静,没什么人打扰,正适合修习神识。你先把这些书理一理,一会我差人送来笔墨饭食!”广成真人给莫天扬按排好作习,便向他告别。
莫天扬一路恭送到门外才转身。
他花了半个时辰才分门别类的整理好三楼的书阁,拍掉手上的灰尘又拿起屋角的扫把细细的打扫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细碎轻快的脚步声自楼下响起。
莫天扬手上不停,只向楼梯口看了一眼。
一个十六七岁模样可爱的俏丽女孩冒出了头。
她见莫天扬没有理她的意思便撅起小嘴,用一种老气横秋的语气道:“师侄,见了本师叔还不快快行礼?”
莫天扬被她的表情言语弄得一愣一愣的。
“师叔?你是广成真人师妹?”
“你不是大师兄门下弟子?不是因为犯了门规被大师兄罚到这里做苦差的?”看着眼前的陌生面孔,俏女孩不禁瞪大了双眼。
“大师兄?我是广成真人新收的弟子,你是谁?”莫天扬良久才回过神来,他理了理思绪反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广成师叔早已不收徒弟了,你区区二三代门徒竟然敢在此冒充师叔徒弟,看我不去大师兄那里告你黑状!”俏女孩一惊一乍,惹得莫天扬哭笑不得。
他一时玩xing大发,调笑着道:“哦,你就是那师尊口中的那个死丫头对吧,哈哈哈!”
原本以为听了这话会生气,哪知她却对死丫头这称呼不以为意。
“看来你的确是师叔的弟子了,整个玉虚宫敢叫我丫头的除了长辈,平辈小辈之中还无人敢当着我的面如此称呼我!”俏女孩愤愤不平的道。
“问你姓什名谁你也不答,不叫你丫头叫你什么?”
“叫师姐啊!这还要问!”
“噗,你比我大?”
“没有!但我比你先入门!”
“你可是家师亲传弟子?”
“不是!”
“这就对了呀,同辈师父收的弟子从来都是按年纪大小排座次的,既然你我非一人亲传子弟,那入门就没有先后之别了,只按年纪分尊长!小师妹,我说得对吧?”莫天扬继续调侃着道。
“对你个头,我生在玉虚长在玉虚,从出生起便入门,至今十七载有余,你这初上玉虚之人摇身一变便成我师兄,天理何在?”俏女孩道理上辩不过莫天扬便又快又急的道,“不如你我比试比试?我输了我叫你师兄,你输了你叫我师姐怎么样?”
“好!”莫天扬思索了一会,干脆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