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计!”王凝之顿时猛叫一声好,目中满满的全是赞赏之色望向了他的老伴!
谢文蝉却是一瞬间俏面煞白,也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谢道韫,心想这是什么馊主意啊,岂不是意味着刚把谢文丽救出火坑,又把自已推了进去?
一怔之后,谢文蝉又看向了卫风,她与谢文丽不同,谢文丽因着身为司马德文未婚妻,虽然对卫风有些好感,但平时刻意保持着距离,今日只是被卫风与谢文蝉合谋夺去了红丸,颇为几分无奈的意味,若非如此,除非父母提前解除婚约,她未必有勇气走出这一步。
没办法,大多数人都有惰性,明知前面是个坑,在没有外力干拢的情况下,也会一步步的向坑里走,直到掉进去再也爬不上来,对于这类人,非要逼,不逼不行!
而谢文蝉由于与卫风有了婚约,不再需要有所保留,偏偏卫风又懂得讨好女孩子,使得她畅开了身心去享受恋爱的甜蜜,正身处于热恋当中呢,让她离开卫风去改嫁给别人,无论是谁她都不愿意,那还不如死了拉倒!
卫风赶紧抗议道:“谢夫人,末将与文蝉情投意合,真心相爱,文蝉如何能改嫁给琅琊王?”
“嗯!嗯!”谢文蝉也顾不得女孩子的矜持了,微红着脸颊,连连点着小脑袋,这事关她的终身幸福,半点都马虎不得!
事到如今,谢道韫可以百分百肯定,这的确是卫风设的套,先说服家里的女人不要跟来,留下充足的行动空间,再有谢文蝉从旁配合,以醉酒为名强行污了谢文丽的清白,造成即成事实!
一想到醉酒,谢道韫不禁细细打量向了卫风,或许是忘了掩饰。卫风眼神清澈,目光炯炯,哪有半点酒醉的模样?
谢道韫心里顿时火大,许给他一个不够,还以如此卑鄙的手段对付谢文丽,来个姊妹花兼收并蓄大享齐人之福?对于男人的龌龊心思,谢道韫多少也了解一些,与长相一模一样、又同为国色天香的孪生姊妹同登床榻,这得是多大的满足,多大的快乐啊?
‘真是个好色胚子!’谢道韫暗暗啐骂!
卫风的女人论起数量。与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男人动辙家里数十名歌舞姬妾相比。的确不算多。但他以质取胜,他只对美女有兴趣,谢道韫莫名其妙的数起了卫风的女人,突然心中一动。她意识到,卫风有时看向自已的眼神不太对劲,仰慕中带着微不可察的占有欲望,尽管只是一闪即逝!
谢道韫控制不住的俏面红了红,没好气道:“卫将军,文蝉与文丽两个你都要,你倒是打的好算盘!”
卫风大大冽冽的一躬到底:“请谢夫人成全!”
“不行!”晋陵公主立刻抢过来道:“姑母说的对,卫将军,无论你出于什么理由。污了文丽的清白却是不争的事实,看来想不许给你都不行了,可德文那里如何交待?难道就让他白白被你夺了妻室?哼!幸好文蝉是处子之身,代替文丽最为合适,至于什么感情不感情。等文蝉有了自已的孩子,自然不会再把心思放在你身上了,没事的,难过一阵子就好了。”
卫风心头大急,跟着叫道:“文蝉的红丸也没了!”
刹那间,所有的目光又转到了谢文蝉身上,谢文蝉羞恼交加,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她发现,卫风的最大本事便是败坏女子名节,可这时,事关后半生的幸福,只能违心的承认。
谢文蝉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以细若蚊蚋的声音说道:“文蝉一时糊涂,与卫将军....请阿母见谅!”
始终未开一言的谢混终于忍不住了,怒道:“文蝉,你太让为父失望了,你与卫将军情难自禁,即便在婚前为父也可以理解,但是你还未出了丧期啊,文丽可以推托为酒后乱性,而你呢?你如何对得起你冤死的祖父?”
谢混话语中的责怪意味颇重,谢道韫、王凝之与晋陵公主也全都是面带不满,谢文蝉的眼眶里立时蓄上了两粒豆大的泪珠,膝盖一软,正要跪下,卫风已赶忙把她扶住,往身后一拉,护住之后,这才郑重的拱了拱手:“谢中书,你不要怪文蝉,是末将一时没忍住,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末将的错!”
“诶!”谢混一甩袍袖,重重叹了口气!
谢道韫却现出了玩味之色,她倒要看看卫风的本事,想来个兼收并蓄,得拿出真家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