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探查,却也不明白这毒到底是什么毒效,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提不起力气,不禁心中疑惑,打算再运行真元力调息,一运丹田之力下,这才发现自己一身深厚之极的真元力竟然提不起来,不由得大惊失se。
他这一身本事几乎全在真元力之上,倘若没有真元力,只怕随便一个小兵也能一枪将他刺死,霍蒙心中惊骇,急忙站起,转头四顾,只见到水潭边生长着几朵其形若莲,se泽却青绿相间的罕见奇花,花瓣之上,还迎风洒落着点点水滴。
霍蒙虽觉得既罕见,花亦少睹,却仍不在意,就在此时,天空渐渐暗了下来,乌云四卷而起,杂有隐隐雷鸣,这深渊之中,也是乌云低垂,寒风渐起。
霍蒙轻轻叹息一声,见那山壁或高或低,或大或小,有不少山洞,可以避雨,当下急忙奔进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山洞。
那山坳不单离他最近,洞口也是最大,终年水气氤氲,长满肥厚苔藓,地上甚是滑溜。霍蒙纵身跃进洞中,天空中乌云更加低垂,渐渐变得yin暗起来,银蛇在云端中游动,霹雳几声雷响,黄豆般的雨点,便自沸沸扬扬的飘落下来。
霍蒙松了一口气,瞧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刚刚转身入洞,忽然觉得小腹中那团热气猛然又直直冲了上来,惊惧之下,急忙盘膝坐下调息,一口气运转任督二脉小周天,这才想起真元力已经提不上来,小腹中那团热气却是越来越旺盛。
霍蒙心中慌乱,也不知自己到底碰到了什么情况,以自己现在的体质,别说只是淋了一点凉水,便是在三九天躺在雪地里,一时三刻也绝对不会有事,但是这团热气到底又是什么东西?刚要再jing心调息,却只觉得那道热气顺着脉络游遍全身,往上一冲,霍蒙的神智顿时昏迷,身子颓然倒下。
…………
不知过了多久,霍蒙这才悠悠醒来,却只觉脸上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动,睁开眼睛,却见到一双闪闪发光的眸子正盯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急忙一个翻身跃起。
他这一动,却也把那物事惊得“吱”的一声,向后翻翻滚滚后跃了数十个跟头,这才立住,霍蒙定睛看清,这才发现是一只半人高的白猿,看来年岁不算太大,再往洞口看去,却见朝阳升起,原来自己竟然昏迷了整整一夜。
那白猿抓耳挠腮,忽然又是吱的一声,白影一晃,已经扑到霍蒙面前,速度之快,便是霍蒙全盛之时也是万万追赶不上,更不要说此时霍蒙已经虚弱如斯。
霍蒙努力睁大眼睛,却几乎看不见那白猿的动作,只觉眼前劲风扑来,心中大骇,大喝一声,左手向面门斜斜一封,右掌一竖一推,当胸击出,那白猿吱吱连声,霍蒙感觉两只手均是一震,那白猿已经后跃数丈,立在那里,定定的看自己。
霍蒙伸手一摸额头,却已经有一丝鲜血流下,再看那白猿,眼神中却是大有不屑之se。
看到这种眼神,霍蒙也不由得苦笑摇头,这白猿虽说身形如电,但是劲力却并不过尔尔,倘若自己功力尚在,单单一个领域爆发便能击杀这只白猿,更不要说现在身中古怪毒xing,忧心忡忡,哪有心思陪这只白猿玩耍?
想到这里,霍蒙不禁有些灰心丧气,摆了摆手,也不管这白猿是否听得懂,说道:“猿兄,霍某身负重伤,功力全失,又不知中了什么毒药,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实在无法陪猿兄玩了,倘若此处是猿兄休息之所,霍某自当离去。”
那白猿翻着小眼睛,咕噜噜的看着霍蒙,歪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霍蒙朝白猿施了一礼,转身便要出洞。
刚刚走出洞口几步,忽见白猿也跟着出洞来,吱吱叫了几声,一翻身上了树梢,伸手又折下一根树枝,冲着霍蒙吱吱叫了几声,瞧那神se,倒是并不存有多少恶意,忽然又是身形一动,如电一般飞扑下来,速度奇快,数丈之遥,竟然一闪即到。
霍蒙心中苦笑,这白猿大概是把自己当做玩伴了,倘若放在平时,如此乖巧伶俐的白猿,也不妨陪它玩上片刻,只是想到自己的情况,急忙侧身闪避,高声叫道:“猿兄,我功力全失,没法跟你打架啊!”
那白猿动作一缓,竟然真的停了下来,打量了霍蒙半晌,忽然纵跃上了树枝,消失不见,霍蒙舒了一口气,转头四顾,打算另寻一处藏身之处,却见白影一闪,那白猿又跑了过来,手里却捧着几枚红红的果子。
霍蒙见那白猿并无恶意,犹豫了一下,心想也不能拂了白猿好意,当下将那红果接过吃下。说来也怪,那红果刚刚入肚,立刻只觉一道暖流从小腹里慢慢升起,全身上下的伤痛也大为减轻,霍蒙不由大喜,急忙探查全身,却发现真元力依旧提不上来,不由得大为失望。
霍蒙叹了一口气,挥手道:“猿兄,我这外伤倒也罢了,只是我这功力……唉算了,反正你也听不懂……”摇了摇头,转身便走。
那白猿却纵跃过来,毛茸茸的爪子抓住霍蒙的手腕,不让霍蒙离开,霍蒙只觉奇怪,问道:“猿兄你拉我作甚?”那白猿吱吱几声,只顾拉着霍蒙前行,霍蒙只得勉强在后面跟着,那白猿每跃得几下便停下来等候,两只小眼睛咕噜噜的转,好像生怕霍蒙跟不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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