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正平每天早上,都是要习练武艺。这个便不是从心所至了,而是扎扎实实的习练基本功。每天晚上,正平都要命人端上一壶酒来,尽兴而饮。他开始感觉到,这酒果然是好东西,洒脱率意,正对他的性子。
时光过得一月有余,正平习武研兵饮酒,在潇洒中,将以前零散的所历和所学,尽数统一了起来。非但如此,更因现下的沉稳心性,将那些尽皆融会贯通,内化为了本能一般的思考。一来二去,他不但于兵阵之道大有进阶,就连武艺也是有长足进步。虽重点不在于此,不能及得上韩方那般神妙技艺,但比起寻常人物,也是要好上不少了。
这夜,明月当空,月亮好似一个玉盘,皎洁的挂在空中。他心情大好,命人在院里安排下饭食酒器,对酒赏月。
他饮下了一口酒,品了下滋味,自言道爽快,抬起头来,看着那天中之月,忽地兴致大发,抽出长剑,在院中舞了起来。
他受周瑜将魂指点,剑法舞得已颇有韩宗形意之妙,威力固然大大不到,但那潇洒之态,却犹有过之。他剑决指天,继而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转而前递,礀势不出的优美。恰好临过的几名侍女见到,忙尽皆退过,藏于暗处观赏起来这佳公子舞剑来。
正平舞了几下,深得其意,又到桌边,喝了两口酒。酒意上来,更觉得快意,复持剑而舞。相借酒势,步伐更加轻盈率性。
舞到尽兴处,他大开大合,剑若飘雪,光影四起,形醉意不醉,醉剑之中,自有一分平时所不及的英礀。一柄剑舞得绚烂,舞得绢狂,他已经不知道,是自己在舞着剑,还是自己在随着剑锋游走。直舞得大汗淋漓,他又忽地放声作歌起来。
丈夫处世兮立功名,
立功名兮慰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