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此情此景,皇甫伯尚一股怅然之意陡生。
他从来不是一个容易感伤之人。
他自幼习武参军,练就了一副铁石般的心肠。又因其天性厚重,故而更是难以引动胸中之情,不管是身处陷境,还是面对仇敌,都很难激起他的风发意气。他不会像马陵与二弟那样动辙慷慨激昂,也不会像冷林那样为一份宿怨积忍多年。他是一个很标准的军人,一切照军令去办,按部就搬,很少惊人之举,也很少会出现什么错误。
然而现下一刻,他的胸中忽然澎湃了起来。
此时马陵皇甫伯尚冷林皆已受伤,云飞虽有智计,却不是带兵之人,故此间尚自能战的,就只有他一个了。他头一次感到身上的责任是如此之重,身后亲人、朋友,以及这数千兄弟的性命,便完完全全的掌握在自己手中。“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这份责任,让他聚然感到了一份从未有过的豪情。
“来吧,纵拼一死,我皇甫伯尚,也要保得此间人的周全!”
他仗剑横空,下达了军令。健锐营不再结在一团防守,而是纷纷散开,与前来的敌军遍地绞杀,展开了最为惨烈的短兵白刃战。只见数名健锐营男儿不顾身边一切之敌,将对方数人围住,合力格杀。然而刚刚杀完敌人,却又被数名新至之敌突入,长枪自后透出,血溅当场。其余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也是如此一般攻击。
雷武惊呼道:“兵凶战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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