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士道:“要打败他们,是颇不易的。这第七关里,有三个人,唤作‘松柏青’”
玉正平道:“什么是‘松柏青’?”
阴阳士道:“他们一个姓松,一个姓柏,一个姓青,又是从少到老,形影不离,于是便得了这个外号。”
玉正平心道:“从少到老……原来是第七关是三个老者坐阵。”
阴阳士续道:“这三个老傢伙,要起来是殊为难得的。他们学兵如痴,精研兵法,数十年如一日。时至如今,胸中早已是万卷兵书。”
玉正平道:“这样来,那他们将力必是极高了?”
阴阳士摇了摇头道:“不,他们几乎没有将力。”
玉正平奇道:“这却是为何?”
阴阳士道:“他们酷爱兵法,却不喜厮杀。数十年中,他们将兵书中的诸般变化研究的极为透彻,但从不愿统兵作战攻杀。因此只是纸上谈兵,没什么将力修为。”
玉正平笑道:“喜兵,却不喜杀,这倒也是一桩奇事。不过这样一来,那岂不是极易过了?我将力一吐,他们招式也妙,也是不成了。”
阴阳士道:“难便难在这里,他们既无将力,你便也不可用将力。”
玉正平奇道:“竟有此理?”
阴阳士道:“自然。须知这是‘问礼七关阵’,礼在关之前。此阵之所以设置,便是为了方便先礼后兵之人。如果不愿问礼,那只消带上五百铁骑,这七关阵便破了,但如此一来,将军们也不会以礼相见,你独身一人前来,也就没有意义了。”
“甚是甚是,是我思虑不周了。”玉正平拍了拍额,续道:“他们无将力而坐守终关,招式必是极妙了?”
阴阳士道:“不但是极妙,而是妙到不可思议。整个江东,除了督帅,没人可在招式上胜过他们三人联手。”
玉正平道:“这般奇妙?那这第七关,果是极难了。”
阴阳士道:“难,却也不难。”
玉正平道:“怎讲?”
阴阳士道:“他们有个规矩,只消战三十合,便可算胜。”
玉正平心道:“这三人看来必是极强,因此也便自负,有能过三十合,他们便视为难得,可以过关了。”口中道:“那,倒可一试。”
阴阳士道:“是。反正我话已是下,你存了小心吧。”
阴阳士笑间,离了开去,玉正平便继续前行,走向了最后一关。
行了约有五百来步,他见到了阴阳士所的“松柏青”。